說實話,受了這樣的傷都沒死,甚至還有力氣抓她,這人的命不是一般的大。
這個時候楚若萱若是向他出手,肯定能一擊斃命。
當然楚若萱隻是想想,她從來沒殺過人,讓她去殺一個沒害過自己的人,真有點下不去手,而且對方畢竟是高階修士,說不定留有後手。
當務之急還是想想怎麼才能讓他鬆手,不然她根本沒辦法離開。
木主生機,水主孕育,楚若萱修煉的是水屬性功法,雖然不如木屬性功法可以讓身體煥發生氣,卻也能稍微緩解一下他的症狀。
這般想著,楚若萱緩緩向對方經脈裏注入水靈氣。
那裂痕滿滿的經脈遇到活躍的水靈氣,就像幹涸了許久的皸裂大地遇到了雨水,忍不住盡情的吮|吸起來。
看到這一幕,楚若萱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沒想到她的靈氣還真有點用,雖然作用不大,但是聊勝於無。
隨著靈氣在男子身體裏緩緩遊走,男子口中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不是吧?傷成這樣還能清醒?這人體魄也太強悍了吧?!
等了一會,見男子除了那聲悶哼,沒再有任何反應,甚至連眼睫都沒眨一下,楚若萱這才鬆了一口氣。
說實話,楚若萱並不希望這人清醒,因為她擔心對方是殺人不眨眼的邪修,魔修和邪修都不講原則,恩將仇報家常便飯。
待靈氣在男子身體內遊走一個周天後,楚若萱收回手,能做的她都做了,再大的忙她也幫不上了,現在楚若萱隻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腳腕被他捏的微微發疼,再不走真可能被捏斷了,她可不想把自己一隻腳丫子留在這裏。
楚若萱的眸光在男子身上掃視一圈,見他嘴唇幹裂,楚若萱抿了抿唇,道:“前輩,山洞不遠處有一汪清泉,我出去給您取點水,您能不能鬆開手?”
這男人雖然昏迷了,但楚若萱知道他肯定能聽到她的話,不然也不會一直抓著她不放了。
果然,楚若萱話音剛落,男子的手指便動了動,握著她腳的力道明顯輕了。
他指骨抓過的地方已經被勒出了深紅可怖的痕跡,不過楚若萱已經無暇顧及了,此刻她隻想趕緊離開這裏。
離開前,楚若萱將酒葫蘆收了起來。
這靈酒價值不菲,對這人的傷勢卻沒什麼幫助,就這麼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實在太浪費了,何況兩人以後也不會再見麵了,給了他這麼貴重的東西他也不會蒙情,完全沒必要。
楚若萱努力按耐住激動的心情,緩緩站起身,然後不緊不慢向外走。
雖然她現在恨不得馬上撒丫子跑路,不過楚若萱麵上始終淡淡的,就怕對方發現什麼端倪。
不知道是不是楚若萱的錯覺,她總覺得有一道神念緊緊鎖定她。
這男人的修為明顯遠遠高於她,她怎麼可能發現他的探查?肯定是她太緊張了,所以產生了錯覺。
不要亂想,挺胸抬頭,大步向前走。
待路過那堆骨灰時,楚若萱眼角餘光忽然瞄到一抹綠。
楚若萱腳步一頓,凝眸細看,便見那堆白色的骨灰裏,出現了一枚青翠欲滴的玉戒。
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看錯後,楚若萱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這戒指出現在骨灰堆上,那肯定是之前那個男修的,隻是剛剛那女修離開時並沒有這個東西。
主人身死後才顯現,說明這個法器可以隱匿身形,這樣的法寶在修仙界可不多見。
楚若萱用禦物術將其拾起,玉戒通體清透,水潤無比,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在修仙界殺人奪寶的事屢見不鮮,楚若萱偷偷瞄了男子一眼,確定他沒有清醒的跡象後,這才悄悄的將玉戒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