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王爺,軍務要緊!咱家也隨欽差大人返回城中,向皇上上折進言,力勸聖上應允王爺所請!”連全見王平起身,也忙不迭站了起來道。
“哈哈……兩位大人不愧是國之櫟梁、朝之重臣,深得皇上器重,果然是心憂國事,日夜操勞呀……如此,本王也不便挽留,恕不遠送了!兩位大人一路走好,保重身體——本王便在營中靜候佳音嘍!”藍宇大馬金刀地斜倚在交椅上,微微拱了拱手道。
“王爺言重了!下官豈敢勞王爺大駕相送!多謝王爺恩恤,下官先行告退!”
“老奴也先行告退,王爺千金之軀,一定要保重貴體!”
恭敬地朝藍宇彎腰行禮後,王平與連全非常恭謹地倒退出了涼棚,護衛的十餘侍衛也甚是知趣的單膝跪地行禮,而後退出涼棚,護翼著王平與連全小心地直下高高地台階,這眼前明顯有違皇權至上的時代的常理禮儀的一幕讓藍宇不禁感慨萬分,強者為尊,勝者為王!這個道理,不論時間空間,世事變幻,滄海桑田,始終是一句亙古不變的至理名言!
令人驚訝的是先前出城而來時,欽差大隊無限風光,全套的欽差儀仗當前開路,五百侍衛左右侍衛,其後五千騎兵殿後壓陣,一路上敲鑼打鼓,樂聲喧囂,十裏可聞,派頭十足,好生威嚴莊重,此時返回城中之時,卻是鴉雀無聲,大隊人馬行色匆匆,不過半盞茶功夫,那支死氣沉沉的五千近衛騎兵便護翼著欽差大隊,以行來之時的十倍速度一溜煙消失在荒涼廢墟的西門門洞之中。
藍宇率五千黑甲騎兵返回大營後不久,轅門外西北方大約三裏處便遠遠可見一陣陣飛騰的塵煙,其間夾雜著隱約可聞得得的馬蹄聲,領軍駐守轅門的校尉很快便從卷起的塵煙及隱約的馬蹄聲中分辨出這很可能是一支數量大約百人的精銳騎兵,謂之精銳,是從這支騎兵行進的速度及卷起的塵煙的稀疏程度來判斷!
不過轅門校尉心中卻有一絲疑慮,因為這支騎兵所發出的馬蹄聲雖然初聽起來非常整齊劃一,堅定有力,但隨著距離的慢慢接近,守門校尉俯地仔細傾聽卻發現其中似乎隱約有些不和諧的聲音,莫非……莫非其中有不熟悉馬術之人存在?
距離越來越近,高速馳來的小隊騎兵距離轅門處已不足兩裏,騎兵的身上的盔甲已清晰可見,卻未見戰旗,守門校尉來不及細細分辨來軍是敵是友,條件反射般仰頭朝箭樓上的士兵大喝道,“吹角示警……”
“嗚……嗚……嗚……嗚……”短促而急切的號角聲響起,劃破剛剛平靜下來的黑甲大營的上空。
五千守衛轅門的黑甲步兵在校尉的指揮下,迅速而整齊的一排排列隊於轅門兩側的柵欄內,箭駑上弦,長槍斜舉,嚴陣以待,而兩扇高大堅固由數十根高約兩丈,直徑四寸的圓木製成的轅門也迅速合攏,營中四處號角交相鳴起,一營負責大營巡戒任務的黑甲騎兵躍動著整齊的步代高速地朝轅門處急馳而來,整個大營瞬間便進入了高度的備戰狀態。
也許是被大營衛軍迅速而有效的反應速度震驚,也許是被轅門兩翼那密集如林,寒光爍爍的箭輝槍芒散發出的彌天殺氣所震懾,那隊快速馳來的騎兵小隊在距離轅門約一裏處,停下了奔馳的馬步,整齊劃一的勒住馬首,很快便結成一個防禦陣形,緊緊護衛著居中的兩名身材有些嬌小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