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自己拿著錘子對著汽車一頓猛捶的時候,汽車巨大的衝擊力讓他的手有些疼痛。

隻不過用這點兒疼痛換到了對吳文澤的心靈暴擊,以及S級的道具寶箱,對於蘇洋來說這個結果也還是能夠接受的。

蘇洋將手上的錘子扔在地上,重重地吐了口濁氣,隨後緩步走到吳文澤的麵前。

此時的吳文澤已經被剛才蘇洋那波暴力砸車給嚇得不敢動彈了,哪裏還敢還嘴,麵對蘇洋的一波波無情嘴炮,他絲毫沒有反抗的想法。

其實真要說,以前高中時期能要風得風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個錢,周圍的同學家境都沒他好,就很容易產生自卑的心理。

他有錢,他買單,他請客,一來二去在班裏的人氣自然就高了,也有一些人甘願當他的小弟。

都說學校從某種意義上就是一個小社會,在這裏,要麼你成績好,要麼你家裏有錢,你就能理所當然地位於食物鏈的頂端,不僅是老師對你好,在同學當中也很有人緣。

吳文澤是屬於後一種“食物鏈頂端”的人:上課聊天吹屁,下課撩妹談人生,平時周末課餘的時候還能去泡泡酒吧,唱唱k什麼的,因為家裏有錢,完全不用擔心讀大學的問題,他跟蘇洋是屬於兩種完全不同的類型。

從某一種角度來說,他來高中上學,完全就是來體驗人生的,跟讀不讀書,讀的有多好根本關係不大。

吳文澤現在被嚇得不輕,他一想起來之前高中的時候還跟蘇洋結下過梁子,當時自己沒追到魏雪,還找人在放學路上堵過他,一想到這破事兒他就心裏捉急。

而且自己還不止找過對方一次,他這麼能找事兒,沒想到對方還能一直忍讓著不出手,這讓蘇洋在他心裏的形象又駭人了幾分。

蘇洋剛才那波暴力的砸車,直接給吳文澤心裏砸出一道陰影來。

“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管你那麼多了,這個車子我是砸了,這裏有這麼多人看著,也有攝像頭,你如果不服想去上訴告我,我隨時奉陪。”

“哦對了,這車子砸了,咱們的恩怨也就一筆勾銷了,剩下的這堆廢鐵你要是還想要的話,你自己帶回去慢慢玩兒吧。”

聽到蘇洋說完這句話,吳文澤哪裏還有敢要留下來的意思,一句話都沒敢多說,連忙夾著尾巴從地上爬起,不要命地往外逃竄。

此時此刻,他已經不關心什麼奧迪R8了,看見蘇洋這個人就跟看見鬼一樣地跑,再也不敢多留半秒鍾。

蘇洋看著落荒而逃的吳文澤,摟著周思憶的小蠻腰,嘀咕道:“你說他怎麼這麼怕我?不就是砸了他一輛車,至於麼?”

周思憶笑吟吟地說道:“你這豈止是砸一輛車呀,這麼恐怖的架勢,我都差點以為你手上的錘子要砸到他腦袋上去了,如果換成鐮刀,還真就跟死神沒啥區別了。”

聽到周思憶半開玩笑地說著,蘇洋無語道:

“不是吧,有這麼恐怖嗎?”

“嗯哼……”

“話說,這輛奧迪R8他應該是不要了,廢銅爛鐵的我也用不著,該怎麼處理?”

周思憶想了想,說道:“親愛的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讓人出錢幫忙修一下,然後再轉手賣出去。”

蘇洋想都沒想,便答應了。

反正扔了也是扔了,不如花點兒錢再賣出去。

他砸的時候還是留了一手的,引擎什麼的重要零件沒有砸,也就是換個車殼和車窗的事兒,花個小幾十萬修好還是沒問題的。

這麼算下來,幾十萬給吳文澤留個心理陰影,這筆買賣簡直不要太爽!

看到吳文澤拚命奔走,周圍圍觀的群眾們看見沒什麼好戲可看了,便都紛紛散場,其中有幾個周思憶和牟哲的朋友全程目睹完整個事件,心裏對蘇洋的為人和果斷那叫一個佩服不已,便上前寒暄,希望結交一下蘇洋這個朋友。

蘇洋也是來者不拒,不一會兒手機上便多了十幾個新的好友。

這些人都是蓉城的富二代,結交一下還是有好處的,隻不過蘇洋也沒有刻意去認識他們,連威信的備注都沒有打。

反正一切隨緣,緣分到了自然其他事情上就會有合作的機會。

等到所有人都散場了,一個身著職場OL,背打得筆直的年輕美女出現在眾人麵前。

“請問是蘇洋先生嗎?”

“對,是我。”

“我們賽車場的老板陳春生在看了您的比賽之後,對您的車技非常看好,這邊想要跟您一起吃個午餐,不知蘇先生是否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