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錢寶珠慘叫連連:“小溪,你要幫我想辦法。我可不想自己就這麼完了。”
“辦法不是沒有。”付小溪急匆匆地說:“不過這會兒我要上課了。回頭和你說。”
付小溪下線了。錢寶珠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裏,沒有一絲睡意。她從沒想過參加公司裏的派係和圈子,可她仍然身不由己地卷進了辦公室鬥爭。
難道以後的工作,都要在這樣環境中度過嗎?
麵對剛剛展開的職場生涯,錢寶珠就已經開始有些疲憊不堪了。
就在這裏,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嘹亮的叫聲:“錢寶珠!你給我出來!錢寶珠!”
錢寶珠趴在窗台上一看,竟然是簡銘勇!
錢寶珠下樓的時候,小區的保安已經圍住了簡銘勇。錢寶珠遠遠地就聞到一股刺鼻的酒氣。她連忙解釋說:“對不起,對不起,找我的。”
保安這才鬆開簡銘勇的胳膊,說:“勸勸你男朋友,喝多了可以,別出來擾民!”
錢寶珠紅著臉,不停地賠不是。
簡銘勇搖搖晃晃地走了到她麵前,說:“寶珠,我來是想和你說一件事。”
錢寶珠說:“什麼事非要大半夜的來說。”
“我升職了。”
“那恭喜你了。”錢寶珠淡淡回應。
簡銘勇卻握住錢寶珠的肩頭,大力的搖著,“可是我沒有你,一點也不快樂。”
錢寶珠被他搖的七葷八素,眼冒金星。可是簡銘勇停下來的時候,臉卻靠的極近,醺醺熱氣噴在錢寶珠臉上,又讓她有點意亂情迷。大腦抑製不住的跑題兒到那個熱吻的夜晚,沸騰的荷爾蒙仿佛依然在頭頂徘徊。
錢寶珠連忙推開他說:“人不能太貪得無厭。”
“你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呢。小溪都說了,你應該原諒我。”
“因為……我這個人不夠聰明。”錢寶珠想起炮灰的事,心裏滿是怨念。她說:“小溪覺得你好,是因為在她眼裏,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而我不行。在公司裏,我已經是個炮灰了。我不想找一個男人,還要和他一輩子玩史密斯夫妻。”
雖然錢寶珠有些賭氣,但也有一半真性情。這一天,她看明白了太多明爭暗鬥。現在問她能夠信任誰。也許隻有付小溪和老媽了。
簡銘勇失敗垂頭說:“我沒那麼可怕。”
“可怕不可怕又沒寫在臉上。說不定你追我的目的,不是喜歡我,而讓我摔的更狠呢。”
“蒼天啊!”簡銘勇無奈地仰天長嘯了,“這都是誰教你的。”
“第一個交給我的,就是你。”
“唉!”簡銘勇重重地歎了口氣說:“自作孽,不可活啊。”
他收起自己放浪的情緒說:“寶珠,明天我決定要去相親了!”
錢寶珠撲哧一聲笑了,“那今天是來給我下最後通牒的了。”
“我……想聽你一句祝福。”
“好吧。我祝你找到一個十全十美的好姑娘做老婆。”
簡銘勇的臉上說不上歡喜還是悲傷,他說:“如果那天我沒有吻你,你會不會有可能答應做我女朋友。”
“大勇,我覺得,你對我的感情,隻是因為你沒有得到,才會這麼執拗。”
“我到覺得,是我們之間有太多誤會了。”
簡銘勇轉身走了。錢寶珠看著他的背影,心裏卻有些怪怪,好像生出了有刺的植物,扯出一點點隱密細碎的疼。
吳敏披著衣服從樓門裏走出來說:“你什麼有這麼個狂熱的粉絲,我都不知道?”
“你就別出來添亂了。”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大半夜的,還有男人找上門來。”
錢寶珠地喃喃說:“你不用費神,反正他不準備愛我了,要去相親了!”
吳敏悲傷地說:“唉,又少了一個機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