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經過天罰陣之後,我不相信還會有其他的陣法能打垮我們。這是我決定留下絕對領域使用時間的第二個理由。
“這天罰陣也太離譜了?差點死在裏麵。”李閃閃心有餘悸的說道,說著,他還向身後看了一眼,頓時身體一個顫抖,他急忙又向前走了兩步。
“不是讓你們不要放開手嗎?怎麼都放開了。”狐問道。
“我也不想的,後來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完全就是下意識的反應,我都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時候走散的。”拉姆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可真不能怪我們,觸感被剝奪後,我就感覺手裏什麼都沒有,拉沒拉著人都不知道。”李閃閃回答道。
狐張了張嘴,瞟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但這一瞟同樣落在了李閃閃眼裏,他驚訝的問道:“你們不會一直拉著手吧。”
明明是很正常的行為,但看李閃閃的表情,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呢?就在我想要反駁的時候,李閃閃繼續說道:“教教我,在那種環境下,要怎麼樣才能穩定的控製自己的身體?”
“你真想知道?”
“當然。”李閃閃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好辦,我給你個建議,你去找一個漆黑的房間,裏麵隻留下一張床和一套桌椅,在裏麵住個一年,你也可以做到的。”我笑著說道。
李閃閃懷疑的看了我一眼:“你是在玩我,還是說真的。”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還試試?你是不是以為我傻啊。”說完,李閃閃扭過頭,看向了前方尚餘一半的路程,問道:“我們是一口氣衝過去,還是在這裏緩一下再走?”
“先過去吧,到那邊再休息。”我提議道。
狐似乎也想立刻就過去,但她看了看臉色蒼白的拉姆,似乎有些不忍心再折騰這小姑娘。反倒是拉姆微微一笑,對我們說:“不用擔心我,我可以的。”說著,拉姆站了起來,隨時準備出發。
沒有人反對,我們便準備繼續前進,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李閃閃大步走在了最前麵,然而剛走了幾步,他就停下了,看來,我的猜測沒錯,前麵的確還有陣法,但是什麼,還得要試一下才知道。
我和狐跟上了李閃閃,拉姆站在原地做了幾個深呼吸,也跟了上去。
周圍的場景急速的變換,很快就從石洞變成了高樓大廈,這應該是幻陣吧?那麼粗製濫造的幻陣,倒是第一次遇到。
幻陣的變化極快,僅僅隻是一眨眼的時間,我已經出現在了一個房間中。房間的布置很簡單,隻有白刷刷的牆壁和普通的家具,唯一能給房間增添點色彩的,就隻有那粉色的窗簾了。
這個房間我認識,不僅認識,而且還很熟悉。那是我曾經租住過的房子。我離開房間,一點一點的打量著整個房子,和我記憶中的一樣,一點都沒變。
然而,看著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布置,我突然有些害怕。
突然間,門外傳來了一陣喇叭聲,打開窗一看,一輛校車停在了門前,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從車上走了下來,蹦蹦跳跳的走進了屋裏。
“我回來了。”一推開門,女孩就開心的叫道。
“回來了。”我下意識的就想說出這句話,但話到了嘴邊,卻又生生的咽了回去,這隻是幻像,她並不是在和我說話。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女孩也不感到失落,她走進掛著粉色窗簾的房間,拿出書本,認真的做作業,等到天暗了下來,她一個人去到廚房,做了一碗炒飯當做晚餐。晚餐結束後,衝洗完,女孩回到了屋裏,繼續看書,九點的鍾聲響起,女孩關掉燈,對著空氣說了一聲“晚安”,進入了夢鄉。
我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看著女孩做完了這一切。女孩睡著後,我走到床邊,微笑的看著她的睡顏。她似乎是夢到了什麼開心的事,嘴角微微上揚,可惜,這樣恬靜的笑容並沒有能一直持續下去。
她眉頭緊蹙,嘴角不自覺的抽動,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在了頭發上。我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替她拂去哀愁。手穿過了女孩的臉頰,什麼都沒觸到,我這才記起,這是幻像。
我扭過頭,不想去看女孩的愁容,卻在無意間看見了掛在牆上的白色日曆。日曆上劃著一個粉色的圓圈,圈住的並非是節假日,也並非是女孩的生日,而是我結束任務,回家的日期。
她叫小景,是我的妹妹,當然,不是親的。小景是我在華夏執行任務的時候,撿到的。她和我一樣,也是孤兒,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孤兒院,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或許是眼緣,第一次見麵,小景就一直跟在我身後,起初,我並不是很想帶她走。
我隸屬於暗夜,出道這幾年,不知結下了多少仇家,很多人都想讓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她跟著我,隻會害了她,說不定哪天她就會死在我的仇家手裏。
相比之下,待在孤兒院要安全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