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樸話不禁間,說出對此事一點看法。
師父陷入沉思,沒有回答。
他看向慶陽,擠眉弄眼,似是在問:咋回事哩?那諜報我們都看過,沒有啥稀奇,怎麼師父就看得如此專注且凝神?
慶陽輕搖頭,自己也不知,兩位小徒,隻能在旁等候。
墓無敵察看那一封諜報之後,不禁間,哀歎起來:“沒有想到我閉關數日,紫雲洲卻出了如此大的事,慶陽,劍祖可有消息傳來傲劍宗?”
墓無敵看到諜報中,龍虎山守衛戰,木尊道長、龍烈皆是前去抵抗妖族,他第一時間,想到劍祖是否傳信宗門,自己閉關修煉,錯過消息,這可不是一件小事。
他拿著諜報,朝著外圍走去,離開亭台樓榭,踩著黃梨木地板,已經移步到青色石板塊之上。
兩位小徒跟隨其後,慶陽回答:“師父,未有飛信傳來宗門。”
墓無敵頓時,舒了一口氣,自己雖說境界低微,可劍祖一旦的傳信告知自己前往龍虎山,自己未曾前去,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師父,那位段家小子據諜報說,是他將那頭龍虎山的妖族暴露,這諜報說得是不是真的?他不是神劍門劍祖的弟子嗎?難道他仗著劍祖,如此膽大妄為?”童樸華再次就諜報內容,問向墓無敵。
隻見墓無敵麵不改色,瞧了一眼諜報,淡淡說道:“看來此事絕不簡單,那位段家少爺,師父雖未曾見過,但在紫雲洲各個劍道宗門查勘鎖妖井,都是一位不俗的劍修,常理而言,他斷然不會如此。”
“可?”童樸華欲言又止。
師父之言,是看好那個小子,可在諜報中,那個小子在龍虎山確實作了這樣的事,向來追根究底的這位徒弟,有些心緒不佳。
兩位小徒跟隨師父,一起進入自家宗門。
傲劍宗,宗門樸素,一副讀書人的儒雅之地,墓無敵所在宗門,大多數弟子都是外門弟子,內門弟子寥寥無幾。
真要細分,就是內門、外門之說,可縱觀整個宗門而言,毫無區別。
外門宗門弟子,都是以墓無敵講述學問為主,聆聽教誨,經典解讀。
內門弟子同外門弟子可以說別無二致,內門弟子不過是長期居住在傲劍宗,外門弟子可以自由選擇,居住與否。
故而傲劍宗,或許是大洲間宗門弟子最為稀少的一個宗門,可在蒼然洲,傲劍宗的地位,可謂是舉足輕重。
不僅僅是因為墓無敵劍道一途極劍境十二境,更是因為墓無敵學問之大,在一洲之間,誰都要給幾分薄麵。
蒼然洲的劍修,都有一個約定俗成,那就是但凡宗門之間有矛盾衝突,不是立即問劍,而是先論道一番,分清是非,道理對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
當然,不服!該出劍則出劍,不會含糊。
乘英當時在蒼然洲要賬時,遇到的劍道宗門大多不是蒼然洲本土劍道宗門。
蒼然洲本土劍道宗門,還是很講禮數、規矩,一般不輕易問劍。
墓無敵身後跟隨兩位小徒,一同進入傲劍宗大殿,他高居主位,手中拿著紫雲洲諜報。
“去,請雲老前來。”墓無敵吩咐道。
“是,師父。”兩位小徒緊急前去。
雲老是傲劍宗深居簡出的一位大儒,一門心思都在經典子集中,老人學問頗深,看待問題,針砭時弊,往往能夠一針見血。
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
雲老在傲劍宗,對於墓無敵而言,亦師亦友,往往是這位讀書人的一麵鏡子,在傲劍宗一些大事之上,都是墓無敵強有力的助手。
老人心思在於著書立說,對於大洲天下大事,格局頗大,見識非凡。
俄頃。
一道清光,在傲劍宗大殿之上顯化,是一位古稀老者,一身素麻長袍,底層一雙布鞋,整身氣質,更加凸顯老人儒雅隨和。
“老夫見過宗主,恭喜宗主。”雲老持禮,麵向墓無敵,禮儀有加。
“雲老,莫要客氣,請坐。”
墓無敵伸出一隻手,指引老人座位,心念微動,老人桌上多了一壺茶。
“慶陽、樸華,倒茶。”
在師父命令下,兩位小徒戰戰兢兢,前去老人身旁倒茶。
熱氣騰騰的茶水,倒入杯中,香茗四溢。
老人一抹自己長須,沉思道:“宗主破境,固然可喜可賀,可大洲散落劍意未曾找到,看來宗主得忙啦。”
墓無敵無奈回道:“在下不過是瞎忙,碌碌無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