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甕城的平民,段雲眼神四處察看,一些平民躲在牆角,躍躍欲試,蓄勢待發。
顯然!將他們當做是三峰道首門下弟子。
“諸位當心。”段雲提醒,腳步放緩,開始進入城池。
通過甕城大門,哐當一聲響,甕城大門直接緊閉,緊接著翁城中無數平民湧出,手中拿著鐮刀,寬闊閘刀,菜刀,剃肉削骨短刀等等,讓人目不暇接。
“諸位!在下是神劍門劍修,進入甕城別無他意思,還望諸位能夠讓道。”段雲雙拳緊握,朝向眾人。
甕城民眾沒有回答,顯然他們都被解封的仇恨,迷失了雙眼,讓他們分不清是敵是友。
仇恨是天地間的猛藥,它能讓一個人清醒、理智,同樣它可以讓一個人糊塗、喪失理智,變得衝動魯莽。
“哼!又來幾人哄騙我們是神劍門的人,我們大夥可不傻,這一次依舊照單全收。”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
段雲聽得一清二楚,看來在城牆上懸掛的數十人,假冒自己是神劍門的人無果,慘遭甕城平民的毒手。
李犇走出,大聲說道:“諸位!在下可以作證,他們確實是神劍門的劍修。”
“哼!你這個甕城的叛徒,勾結三峰妖道,謀害大夥,你今日又要幫著這些妖道糊弄我們,我們上一次當,可不會再上一次。”
段雲捂住自己額頭,大哥!你這是又上一次當啊,壞人你五年前分不清楚,如今五年後,好人你也分不清楚。
這位白衣少年搖了搖頭,多說無益,這些甕城的人心中如今唯有滿腔的憤怒,在甕城中自己親人走失,被三峰妖道戲耍多年,如今迷霧散去,他們開始知道真相。
內心崩塌,信仰之柱倒塌,他們一向認為的城隍老爺竟然是一個騙局,他們不敢相信。
李犇咬牙一緊,如同五年前的這些平民,他們見山是山,見水是水。
他們都不是修煉者,不過是一些想要安穩生活的平民罷了,如今,三峰道首騙局識破,他們如夢初醒,恨意滋生。
他們可不管你是神劍門的劍修,從三峰下來的人,一律按照三峰妖道的弟子處理。
林牧一步跨出,信誓旦旦:“我來解決。”
林牧是神劍門師兄,對於人情世故,自是一把好手,在世俗事件方麵早已熟稔,他覺得他有自信處理得好這點破事。
表明自己神劍門身份即可,無傷大雅,根本不用大打出手,再者這些都是一般的平民,諒他們也不敢同神劍門作對。
林牧一揮衣袖,步履穩健,抱拳走近甕城平民,“諸位,我乃是神劍門的劍修!”
啪!一聲木棍斷裂之聲。
林牧覺得自己額頭上一股血液流出,一名漢子一棍打在林牧額頭上,木棍斷裂,林牧旋即掛彩。
鮮紅的血液,從林牧額頭流下。
神劍門幾人大為失色,陳訣望提劍走出,怒指眾人:“你們他娘的真是榆木腦袋,我等神劍門的劍修幫助你們清除三峰妖道,你們居然如此如禮。”
李衛堂上前附和:“真是一群愚民。”
兩人意欲拔劍,替林牧伸張正義,打抱不平。
段雲伸手攔截,看向林牧,“林牧師兄,你沒事吧。”
林牧取出自己一塊衣帕,擦拭額頭血跡,淡淡回答:“段師弟,我沒事,陳大個子,李衛堂,你們退下,不可動武力,以免越鬧越大。”
李衛堂兩人開始後移,彼此冷哼,宣泄對這群愚民的不滿。
林牧沒有打退堂鼓,而是繼續向前解釋:“諸位,我們是神劍門的人,負責察看紫雲洲各地劍道宗門鎖妖井,我們當時到了這座城池,不察其中細節,直接前往三峰,遭遇三峰妖道迷隱陣,就此認栽,故而被關押在地宮,在那裏,我們見到你們的親人。”
說到於此,甕城的人開始有了緩和,提到自己的親人,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親人更為重要。
自己的親人在城隍廟迷惑下失蹤,如今知道真相,親人是他們的一個切入點。
林牧很好的把控這些平民心中所想,他繼續道:“諸位!你們都是善於明辨是非的人,若是我們都是三峰道首的弟子,那我們要應該穿著同城牆之上幾人相同模樣。”
甕城圍著他們的平民,開始相互對視,似是在產生懷疑。
“他說得沒錯,你們都散了吧,緣起緣滅,時至今日,罪魁禍首是三峰道首,可是歸根結底,還是爾等糊塗,散了散了,人死不能複生,活著的人該當好好活下去。”
人群外圍一位儒生老者,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