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李犇眉心,李犇劍朝下,兩人錯位互換。
李犇劍指地麵,借力身軀微微一彈,再次朝著金玄道人而去,數劍相碰,在空唯有劍影消散,兩人你來我往。
縱劍斬下,橫劍橫掃。
李犇、金玄道人兩人,如同在地麵間,身影移形換位,身體倒懸衝位,兩人劍鬥如履平地。
拉開身位,金玄道人甩出長劍,施展禦劍術,李犇同樣如此,手中晴明丟棄的於空,兩人將劍道氣機修為凝聚於長劍上,兩人脫離主人之手,以二指控製,在空迂回,長劍互碰,劍劍交鋒。
發出清脆如風鈴聲。
“收拾了你,再收拾神劍門的三隻猴子,你們都是劍修境界不錯的人,老子要將你們碎屍萬段,你們都是煉製血丹的絕佳材料。”金玄說話間,雙手掐訣,緊密配合,那柄長劍在空同李犇晴明劍,死鬥不休。
如今懸空兩人,雖未持劍,他們操控彼此長劍,這時的兩人,就是一柄劍。
長劍如我,我如長劍。
晴明是我,我是晴明。
控製長劍揮舞劍鬥,如神空洞,脫手長劍,蘊含劍鋒氣機,嗡嗡蟬鳴,躁動不安。
兩柄長劍正如死敵,在空金玄兩道劍的訣,信念催動,控製長劍,劍攻擊方位,出劍角度,算無遺策;李犇亦如是,劍修禦劍術,蘊含劍道氣機,劍鬥決勝負,在大陸是常見手段。
直接問劍,拔劍出鞘,顯得粗鄙,以禦劍術攻伐殺敵,方顯高人風範。
李衛堂、陳訣望目向上空兩人,劍鬥不止,這是一場極劍境劍修的對決。
在空兩人,分別以氣禦劍,彼此劍招,不容有失,一旦被對方抓準機會,劍破對方長劍,那將是致命一擊。
對方以氣控製的長劍,不僅可以將對敵長劍摧毀,同樣以氣禦劍,同樣劍斬劍鬥主人。
相較於直接拔劍出鞘的人來說,粗鄙劍鬥,這以氣禦劍,更為凶險萬分。
懸空長劍,劍鬥不止,金玄道人額頭如豆滾汗;李犇滲出虛汗。
兩人在空如劍鬥如鬥法,一旦疏忽,劍滅人破。
轟!
在兩人耳邊,傳出一聲轟隆巨響,如大地驚雷。
不是兩人劍鬥爆破聲,是兩人懸空下方位置。
陳訣望、李衛堂被爆炸聲吸引,收回觀看兩人懸空劍鬥場景,一些不遠處的弟子,瞪大眼珠子,驚愕不已。
如同籠罩天地的幽魂陣,一道青光,一道白影,從內破陣而出,青光神劍,炫彩奪目。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隨著爆炸聲響,許千手中拘魂杖,冒著一陣煙霧,陣破法器滅!
段雲目光犀利如鷹,早已定位許千所在位置,飄然落地,站在城防營台。
“怎麼?難以置信?”段雲劍指許千。
許千一副錯愕神情,似是沒有收回,他沉浸在自己的幽魂陣被破,法器被毀現實中。
有人居然能夠破除我的幽魂陣,毀了我的法器?許千嘴唇顫抖,眼珠突兀,整個人看著那拘魂杖,目光呆滯。
聽到段雲說辭,他微微側移,看向這隻搗亂的“猴子”憤怒不已,他冷冷道:“你居然毀了我的法器?你?”
“那又怎樣?你的陣法以幽靈搭建,以幽靈來束縛敵人,你沒有想到的是,你有幽靈,我有神劍。”
“幽靈靈魂,天生邪祟,屬陰物;神劍有靈,是天地靈氣的顯化。”
在段雲說話間,許千目光看向了段雲手中的莫邪,沒有任何神情,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怒容中多了悲慟。
“你也未免太小看陣師!如今地宮外圍陣法無數,螻蟻難道能撼動山嶽?可笑至極!”
段雲一劍揮砍,大喝道:“我且試試!”
“還有我等!”
唰唰!
兩道人影已然在兩側位置,陳訣望、李衛堂,三人包圍著許千,三個劍修包圍一個陣師,這樣的情況,無疑是草原中三頭獵狼,圍著一隻羊。
情況極為不妙,可這位陣師,鎮定自若,難道還有後手?
本命法器拘魂杖被毀,當然,一位陣師的手段,不止如此,可是最為重要的拘魂杖被毀,對於他而言,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許千從身後掏出一壺酒!
一壺酒!段雲不敢放鬆絲毫警惕,陳訣望、李衛堂麵麵相覷。
黔驢技窮?
未必!隻見許千喝了一口酒,悠哉道:“三隻猴子既然不知死活,老子就陪門玩玩。”
喝了一口酒,手指間沾染酒水,在空中縱橫規劃,意欲形成一道陣法暈開。
一掠白影,瞬間閃現,一柄青色光芒神劍,已然在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