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滅點頭示意,段雲已經將話講到了這份上了,種滅自當會權衡利弊,作出一個對於自己宗門和神劍門一個交代的事來,段雲自是放心,先前從林牧口中得知這位劍門的門主,乃是一個粗中有細之人。
這時,兩人劍鬥,依舊難舍難分,顯然陳訣望並未全力出劍,如果一旦全力出劍,這場劍鬥早已結束,段雲知道,種滅看得清楚。
曾庭持劍抖動一個巨大的劍花,朝著陳訣望而來,陳訣望微微稍後退步,身旋轉而起,一劍刺入之中,一記穿劍,蕩破曾庭劍花,將曾庭的劍打落在地。
劍鬥比試結束,陳訣望持劍回鞘,抱拳:“承認,承認!”
一旁陸天南和李衛堂鼓掌聒噪,得意洋洋。
曾庭不甘服輸,加之陸天南和李衛堂兩人得意之姿,低頭拾劍,一聲呐喊,一劍刺向轉身陳訣望。
“孽徒,住手!”種滅從空躍去,阻擋這一劍遞出,“偷襲之劍!”
段雲左手持劍,一道劍光而逝,劍光所到,曾庭之劍瞬間一斷為兩截!
種滅大怒,一把掌將曾庭打倒在地,大罵:“孽徒,輸不起就偷襲,丟了我滅劍門的臉!”
曾庭依舊怒意,陳訣望轉身,意欲再戰,看他打死這個小子,段雲持劍歸鞘。
“種毀門主,還望不要忘了答應,我之事,那麼我們就此告辭!”
種滅此刻攔住了段雲去路,對於此事是他們滅劍門不對,他隨即吩咐弟子取來禮物,弟子從兵器庫中取來一劍匣。
段雲不感興趣,再三推辭,推辭無果,這位種滅門主,才緩緩道出,這本來是給這位鎮壓弟子的兵器,雖說品秩不如那神兵,但是僅次於神兵,一柄長劍名曰:涼雀!
段雲這時看向幾人,幾人都微微點頭,段雲結果劍匣,一把扔給了陳訣望,陳訣望持劍匣,有些呆住,問向段雲:“你給我?你確定給我,給我以後砍你嗎?”
段雲嗤笑,回答:“等你!”
種滅整個人看得有些呆住,這神劍門的門風,真是與眾不同啊。
六人正式告辭滅劍門,陳訣望怒問道:“為什麼不讓我一劍宰了那個小子?”
段雲解釋道:“如果你宰了那個小子,本來事情脈絡可以解釋清楚,那到時候惹上了神劍門,兩個劍道宗門的麻煩,說在紫雲洲神劍門的人,上了別人宗門問劍,將人弟子打傷,你說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無妄長老怪罪於你,你說會不會好過?”
陳訣望啞口無言,欲言又止。
段雲順便怕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緩和道:“感激的話,不用多話,在你心底的好印象我也不用的故作此舉!”
“我段雲從來都是對事不對人,對於給你劍匣你也不用感激於我,要感激,就感激你自己,你自己的劍鬥!是屬於你的!”
陳訣望看著翻身上馬的白衣小子,疑惑道:“那一道劍光!”
段雲攤開雙手,朝向了其他人,大聲問:“什麼劍光,什麼劍光,你們看到了嗎?”
其他的人,先前不解,可是在段雲擠眉弄眼之後,皆是了然,全部搖頭沒看到。
的陳訣望背負劍匣上馬,這個高大少年,露出了罕有的笑容。
段雲實在是看不下去,嘖嘖道:“別為難你自己,實在不想笑,就別笑,笑得難看!”
陳訣望不服氣,給了段雲一個“滾”字,段雲吃癟卻笑了,這位自古彼此不爽的兩人,似乎更加“不爽了!”
六人皆是上馬返回柳河城,對於這場拜見滅劍門宗門的事,實在是讓段雲長了見識,一個宗門不是掌管劍門的門主出了問題,就可以導致整個宗門變得臭魚爛蝦,同樣,一顆老鼠屎可以禍害一鍋湯。
策馬行徑途中,陳青問段雲為何不直接挑明事實,林牧同樣好奇。
段雲隻是告知那位種滅門主是一個聰明人,與聰明人打交道,那就要聰明人的辦法,顯然這麼做,種滅一聽就知道其中的是非對錯,並且和陳訣望劍鬥,那位曾庭出劍,全部看在了種滅眼中,無論是先前的劍鬥,還是後麵的偷襲,皆是逃不過那位門主的雙眼。
明者自明,清者自清。
門主種滅是明者,相信那位楚烽的弟子,就是清者。
既然,都是聰明行事,那麼段雲如果說破,事情鬧大,豈不是顯得段雲或者神劍門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