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夜瀧顫抖著開口，“我……對不起。”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隻會說這麼一句話的嗎？”見夜瀧惶恐難過的樣子，冷羲宸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怨氣，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不會埋怨自己，就算自己故意為難，他永遠隻會默默承受。
他夜瀧不是他的仆人！
“……”夜瀧有些不知所措，冷羲宸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行了，我知道你沒有。”看著夜瀧的樣子，冷羲宸氣悶了半天，終於被夜瀧打敗了，坐在椅子上扶額歎氣，他這是跟他計較什麼呢？當初讓他跟著自己的時候，不就已經知道他是一個死心眼嗎？
“少爺……”冷羲宸著翻書一樣的變臉速度讓夜瀧看蒙了，那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我沒怪你，就是心情有點不好，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冷羲宸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沒有看夜瀧。
夜瀧突然有些感動，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聽到笑聲的冷羲宸抬頭，看著夜瀧的眼神馬上變得不善，“不許笑！”
“少爺，謝謝。”夜瀧收住臉上的笑意，朝著冷羲宸鞠了一躬，現在看來，冷羲宸已經不怪他了，然後直起身，朝著門走去。
“夜瀧……”冷羲宸又朝著夜瀧叫到，夜瀧停住轉身，然後就聽見冷羲宸糾結著開口：“對不起……”
他不應該朝著他亂發脾氣，他不應該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好好的跟他說一聲抱歉。
夜瀧勾起嘴角，看著冷羲宸不自在的表情心裏突然變得很欣慰，這個比他小一歲的男人，這麼些年肩膀上的負擔卻比任何人都重，他心疼，他理解，所以對他多了幾分的包容。
冷羲宸的表情似乎跟以前別扭著被迫跟自己道歉的樣子重合了，夜瀧的朝著他笑了笑，也沒說話，直接離開。
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不要說，就當沒有聽到，然後將他的道歉收在心裏，這樣就可以了。
空曠的辦公室裏又剩下冷羲宸一個人了，安靜下來的空間裏，讓冷羲宸有了思考的時間。
俞家的仇說什麼他都會報的，隻不過可能需要換一種比較溫和的方式了。
而且，俞沫雨到底在保護什麼人呢？
——
在公安局取證結束之後，沒有幾天他們就收到的法院的開庭審理的通知。
俞家這兩天突然安靜下來，俞中盛老實的待在家裏，俞氏的事情已經完全是俞姚凱在處理了，俞中盛這算不算已經做好了在牢裏度過下半生的打算，所以將自己手頭的東西都交給兒子，說不定連遺書都重新寫了一份了……
因為安若萱是受害人，所以在開庭之前就被法警帶走了，作為證人的冷羲宸和南宮都被帶進了證人室，而夜瀧作為直接涉案人員，今天也來到了法庭。
隨著“砰”的一聲，終於開庭了。
然後俞沫雨被帶上庭，接著就是安若萱，兩個人麵對麵互相看著。
“少爺……”夜瀧顫抖著開口，“我……對不起。”他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你隻會說這麼一句話的嗎？”見夜瀧惶恐難過的樣子，冷羲宸也不知道哪裏來的怨氣，這麼多年，他一直都是這樣，從來不會埋怨自己，就算自己故意為難，他永遠隻會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