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茂春見袁三莫名倒地身死,以為是他輕敵大意所致,看著薑晨,本就怒火中燒的他更是氣的快要發瘋,今天連個奴役都敢忤逆他掃他的麵子。
“鏘”盧茂春拔劍便要殺了薑晨,想以他之血洗盡今日的屈辱不堪。
薑晨也幾乎同時暴起,持刀向觀海劍宗的那些人衝去,這些曾經羞辱折磨過他的人,自然不可能放過。
觀海劍宗的這些執事雖然年紀不小,但修為卻不高,都是凝氣境。他們看到袁三倒下時,有些發懵,沒想到曾經的奴役會對他們主動出手,見他衝來才倉促應對。
屆時雅間裏刀光閃爍,劍氣縱橫,隻是沒有任何碰撞的聲響。
電光石火間,薑晨便衝到了外廊,站立在欄杆處,臉色冷俊,劍眉凝沉,不怒而威。
片刻後,在眾人的矚目下,將長刀緩緩收回刀鞘。
“當”柄鞘向撞的一聲脆響,驚醒了樓下的眾人。
這時他們才發現,還在雅間裏的觀海劍宗幾人,正詭異的站著,一動不動。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眾人的腦海中,嚇得他們一身冷汗,“他們都死了,已經被這青年殺死。”
“咚”“咚”
幾聲沉響打破酒樓的寧靜,觀海劍宗的幾人就如同剛才的袁三一樣,一頭倒在地上,鮮紅慢慢在身下溢出。
“這人也太詭異了,有誰看清他的招式?”洪常仰頭摸著腦袋,看著柵欄處的薑晨,努力地回想著剛才的場景。
曹貫躂在樓上也疑惑道:“怎麼回事?這人從那幾人身邊掠過,那幾人便倒地身體死。”
曹貫峰看著薑晨低聲道:“是他的刀太快,你沒看清。”
剛才他看到了那人的刀影,快到即便是他也無法招架,頓時心中汗顏,虧他往日裏一直自以為是東荒青年第一,是絕世天才。
曹貫躂驚道:“刀快!快到別人都看不清嗎?”
“什麼?是刀快?”眾人聽到都暗吸一口涼氣,看向薑晨的目光也變了,變得有些畏懼。
薑晨沒有理會樓下眾人的言語,也沒有理會樓上的那兩人的目光,他在等待身後的那人,等待她過來。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樣和自己去喊她有什麼區別,但他覺得這樣心裏會舒服一些。
立在欄杆處半響,薑晨內心暗歎,淡淡的失落再次襲上心頭,他之前從未在意過自己的出身,可這次他在意了,雖然隻有一點點。
楚如月透過白紗看著他的身影,不知為何竟感覺到他有些落寞,很想上前安慰他,但強烈的知覺讓她不敢站起。
她感覺的到樓上那二人的目光正在她的身上流離,她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讓他們這時起疑再惹出麻煩。
就在薑晨撫平心緒,準備轉身之際,一道聲音突然響起,讓他不得不抬頭看向樓上那二人。
“你是不是挾持了那個姑娘,不然人家怎會和你這個卑賤的奴役在一塊。”方易嘴角勾起,露出玩味的笑意。
他在仔細的打量過雅間內的白衣少女後,便有了決定,那女子身材完美,是絕佳的雙修對象,其中滋味定是美妙絕倫。更何況麵紗之後肯定是一張美豔動人的臉。
方易看到薑晨站在那裏,麵色沉冷,眉宇間似有一股殺意直刺而來,讓他有些心驚,頓時收起臉上的笑意,心底怒火中燒,恨不得立馬殺了這人。
“公子你誤會了,他並沒脅迫我。”楚如月見那二人發難,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便站起身來向他走去。
聲音清澈悅耳,婉約動人,聽的眾人心中癢癢,魏豹和方易更是對視一樣,有些竊喜。
“回去,這裏危險。”薑晨聽見她的腳步聲,心中雖是一喜,但立馬喝止,他手按刀柄,冷眼看著樓上二人,小心戒備。
楚如月剛走沒幾步,聽見他的身音,停立在那,看著他的身影微微一笑,道:“小心。”
樓下的眾人大驚,這是又要打鬥啊,眾人看了看薑晨,又看了看方易,都在心中暗自打量。
“姑娘不必驚慌,方某今日定會嚴懲這卑賤的奴役解救姑娘出來。”方易看著薑晨冷笑道,手中憑空多出一柄長劍。
說著便一躍而下,丈許劍氣徒現,直奔薑晨,速度極快。
薑晨依舊以手握刀,冷視著來人。
方易見薑晨並沒有動作,心中冷笑,莫不是這荒夷奴役被自己磅礴的劍氣給嚇傻了,想到這他手中的力道又增加了幾分。
“斬”
就在那劍氣快要刺到身上之時,薑晨大喝,拔刀而出,蒼白古樸的刀芒劃出一道殘影,淩空劈下。
薑晨眼神堅毅戰意高昂,長刀一往無前,寧折不彎。這一刀,快如殘影又勇猛霸烈,如那天降滔浪,徑直的砸在劍氣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