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麗看著眼前的舒剛，問：“您真把我當女兒看待嗎？”
“是的，你很善良，我見你第一眼就覺得你像我的女兒。”
章麗頓時泣不成聲。舒剛將章麗抱在懷裏，安慰道：“孩子別哭，你以後就把我當你的爸爸。我會好好照顧你。”
日子一天天過去，章麗覺得自己開始依賴這個“父親”，她的腦海裏時常有著他的影子。
四
章麗把舒剛當作了自己的親人，每到周末就去幫他做家務，有時也帶“弟弟”出去玩。
當家教那麼久，章麗一次也沒有見過舒剛的妻子。章麗好奇地問，舒剛便回答：“她已經有了另一個男人。”他這樣說時，眼神中有憤怒也有哀傷。
後來的一天晚上，舒剛神秘地對章麗說：“小麗，等下帶你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章麗感到很納悶，猜測著他到底要帶自己去哪兒。
舒剛帶上章麗，坐上小車，向城裏開去。他們到了一家古典的飯店，舒剛訂了一個單間。章麗打開房間一看，她驚呆了。眼前桌上是一個巨大的生日蛋糕，旁邊擺著許多昂貴的名菜。房間裏的音響這時放起了生日歌，舒剛對章麗說：“小麗，祝你生日快樂，永遠美麗。”
章麗無法形容自己的感動，她的淚水奪眶而出。舒剛輕輕拍著章麗的肩膀說：“許個願吧，小麗。”滿眼淚水的章麗坐在椅子上，雙手合十許起願來，此時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許完願，舒剛不停地給章麗夾好吃的菜，也給章麗倒酒喝。章麗又是高興，又是感動，她一杯又一杯地與舒剛喝酒，完全不在乎自己不勝酒力。
吃完飯後，章麗和舒剛都喝醉了，他們相互攙扶著上了小車。
五
回到舒剛家，章麗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迷離之中，章麗感覺到有人撲在自己身上，她渾身無力，眼睛有點睜不開。章麗感到腦子裏被什麼東西脹滿了一樣，疼得厲害。她蒙矓地睜開雙眼，隱約看到舒剛撲在自己身上。可她當時卻沒想過將他推開，反而把他抱得更緊。
那一晚不知怎麼過的，章麗覺得“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她處於幸福與矛盾之中。
第二天早晨，章麗醒來時，舒剛已將麵包、稀飯端在章麗麵前。他對章麗說：“快起床吃飯啦，嚐嚐我的手藝！”
章麗躺在床上，眼角處有著淚水。舒剛看著章麗，關切地問怎麼了。
“你會拋棄我嗎？”章麗滿臉惶恐。
“不會的，你永遠是我的心肝寶貝。”他將章麗扶起來，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飯。章麗在心裏感歎，這是愛情嗎？這就是自己渴望的嗎？章麗一邊吃，一邊將頭倒在舒剛的懷裏。
此時，她仿佛覺得自己飄在雲朵之上。是幸福、是彷徨、是渴望？誰也說不清。
六
自此，章麗就住在了舒剛家。每天他用車送她上學。他們一起做飯、洗衣，一起出去遊玩。這樣的日子維持了3個多月。
一天，一個陌生的女人走進他們的房間，她看到了章麗。
一場戰爭燃燒起了火苗，章麗被那個女人打了一記耳光。這個女人是舒剛的妻子。
後來，這場戰爭繼續升溫。章麗有好幾次被人恐嚇，一些看上去凶狠的男人威脅章麗，如果她再執迷不悟，繼續纏著舒剛，他們就把章麗帶到外地去賣淫。章麗怕了，她感到不知所措。舒剛將章麗送回了學校，對她說，等他把家裏的事處理好後就去找她，他要和她結婚，讓她做他的妻子。
章麗回到學校上課，她給舒剛打電話，對舒剛說她想他。舒剛在電話中說自己家裏的事情還沒處理好，讓章麗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過了許久，章麗打電話給舒剛，舒剛總是回避接她回去的事，也絕口不提和妻子離婚。舒剛說，孩子離不開他媽，他們一家不能分開。他勸章麗想開點，她會遇到更好的男人。
章麗在電話中哭泣著對舒剛說：“難道你不愛我嗎？你不是說要和我永遠在一起嗎？”舒剛卻怒斥：“愛你，嗬嗬，你怎麼這麼幼稚，我愛的是你的肉體，我們隻有靈與肉的歡愉，這可以了吧！”
舒剛“啪”的一下掛了電話，章麗頓時淚如泉湧。她恨他，是他欺騙了自己。接下來的時間，章麗以淚洗麵，她舔著傷口，將淚水吞進肚裏。章麗常一個人傻傻地坐在宿舍陽台上，呆呆地不說一句話，同學們都認為章麗受刺激了，人變傻了。
章麗從不爭辯，隻是癡呆地望著窗外的遠方，遠方其實什麼也沒有，隻有一片遙無邊際的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