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婉抬眼看著她,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說幾句話,見完就走。”
“你不用這樣的,”秦宴終究還是不知道謝婉婉的脾氣,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謝婉婉軟地就像一隻小小的綿羊。
可是今天,他才知道原來謝婉婉也可以這樣倔強。
“其實你不用那麼著急回去,娘那裏有大嫂跟二嫂照顧著。你就留在這裏多住一些時日好嗎?讓譚春秋和仲情陪陪你,等我忙過了這段時間,我就能好好陪陪你了。我……”
“秦宴,在你沒告訴我真相之前,我對你說的話都很難相信。”
謝婉婉隻是說著,“我隻是想見她一麵,說一些話。其他的之後再說。”
“好,”秦宴最終還是拗不過謝婉婉,“那等我跟孫夫人說一聲,最遲後天我便把她帶過來。”
“孫夫人那般的身份,應該是我過去才對。”
“你身子不爽利,就當做是孫夫人也要過來看看你。”
謝婉婉隻是看著秦宴。
那是秦宴第一次讀不懂謝婉婉的思緒,以前的謝婉婉眼神純真到極致,幾乎是一眼便能望穿謝婉婉在想些什麼。
然而這次,一切好像都沒有那麼容易。謝婉婉淡定如一灘死水的眼神給了秦宴一絲危機感。
他什麼都看不清,隻有一雙好看且空洞的美目。
“好,我知道了。”
謝婉婉點點頭,“你出去,我累了。”
“我再陪陪你,你剛來這裏,如果有什麼不熟悉的地方,也可以問我。”
“你也不過一月有餘。”
謝婉婉說完這話之後便不想再跟秦宴說話,不管秦宴還在自己的房間,背對著他便睡了過去。
“婉婉,不管你怎麼想我,我永遠都隻會愛你一人,我的妻也永遠隻會是你一個人。”
秦宴說完這句話也不再張口,隻坐在謝婉婉的床邊靜靜地看著謝婉婉微抖動的背。
他很想伸出手撫摸,安慰著讓她冷靜下來,可是這個時候,好像不管秦宴做什麼都不合適。
謝婉婉哭得一臉狼狽,她也懶得管,隻讓眼淚一點一點地浸濕枕頭,直到哭到疲倦,不安穩地入睡。
“你說秦宴和謝婉婉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譚春秋完了事,一臉饜足地卷弄這仲情的青絲,
空氣中滿是曖昧的氣息。
仲情被譚春秋弄得有些累了,半眯著眼睛有氣無力地說著。
“就那麼回事兒唄,秦宴現在做的事這麼危險,他是不可能什麼都跟謝婉婉說的。秦宴有數,隻是要苦了婉婉姑娘了。”
“也對,”譚春秋點了點頭,不由得感歎一聲,“這都什麼破事兒啊,要我說,秦宴根本就不應該答應那個孫笑圓。”
“可是現在不是都已經成這樣了嗎,”仲情反而淡定很多,他想著什麼。
“隻是譚春秋,你要注意一下笑圓。”
“怎麼?你的老情人有問題?”
“嘖,”仲情不讚同的緊蹙眉頭,“咱們不是說好不提這事兒的嗎?”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我就是逗逗你,”譚春秋在仲情臉上香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