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婉感激地謝過了繡娘的讚美。
“好,繡娘,我一定會早點回來的!”
坐在牛車上的謝婉婉有些迷茫,她在心裏總是覺得那些流言細語都是不真實的,可又不知道是出於怎樣一種原因,謝婉婉就是想著要去見一見秦宴。
或許是太過想念了的緣故。
謝婉婉抿了抿嘴,“姑娘去青陽鎮是做什麼呀?”
她正在出神,熱情又善於攀談的車夫便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跟自己聊著,隻是謝婉婉現在實在沒有這個心思。
謝婉婉隻是想這牛車快一點,再快一點,幾乎想一瞬間就到了秦宴的麵前。
“我、我是去找人的。”
“哦,找誰啊?”
“我相公,他在青陽鎮做事,我去看看他。”
“哎喲,真是個掛念著自家男人的好妻子呢!”車夫讚歎道,“不過聽說青陽鎮最近不太平,姑娘您到了那兒可要小心一點兒啊!”
“什麼?”
謝婉婉敏感地睜大了眼睛,嘴巴微微顫抖,終於問了出來。
“請問這位大爺,青陽鎮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何就不太平了?”
“你還不知道啊?也對,你們姑娘家平日裏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是很正常。”
車夫是專門走青陽鎮到七巧鎮這條線的,所以沿途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說到這裏,車夫便惋惜似的搖了搖頭。
“哎,這青陽鎮的首富譚夏冬出事了!兄弟手足,自相殘殺,無非就是為了譚家的家產那點兒事兒。這誰也不知道啊,往日裏大家看著譚夏冬的弟弟譚春秋明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做個閑散公子哥兒有何不好?偏偏要奪著本是同根生的財產……”
“譚春秋?”
謝婉婉隻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熟悉,“可是青陽鎮譚家二公子?”
“可不就是他嗎?”
車夫越說越來勁,眼睛直直的望著前方,嘴邊的白沫一層又一層地堆積。
“這譚夏冬也是樹倒猢猻散,譚夏冬還沒死呢,這孫笑圓便已經跟另外一個小白臉好了,好像是叫什麼……啊呀我也忘了,不過這小白臉可是了得,不僅人長得好看,聽說學問也是鼎鼎的好!還是今年府試的第一名呢……”
後麵的話,謝婉婉幾乎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跟小白臉好了……”
“府試第一名……”
謝婉婉終於顫顫巍巍地開口,“大爺,那人的名字可是叫……秦宴?”
“誒誒對!哎呀你不說我一時間還沒有想起來……誒不過你怎麼知道的?難不成你認識那人?”
“……不認識,我不知道。”
如果車夫能回頭看一眼,他一定會被謝婉婉蒼白到發灰的臉色所嚇到。
謝婉婉的耳邊忽然一陣刺耳的轟鳴,接著又是天旋地轉,她勉強閉上眼睛強迫著自己休息一陣,氣喘籲籲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穩住心神。
隻是心髒仍然撲通撲通地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