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情這下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譚春秋就是這樣的人,向來都隻會得了便宜又賣乖。
“我怎麼了?你都心屬於我了,我不叫你娘子叫什麼?”
譚春秋的聲音一直都很好聽,低低沉沉的,很像一壺釀了經年的美酒,越聽越是感覺妙哉。
他刻意接近了仲情的耳側,熱氣熟悉地噴灑在仲情的心間。
“還是說,叫你相公?”
仲情的眼睛幾乎是立刻瞪大了起來,嘴裏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
“你、你你你……”
“你什麼啊你?怎麼?已經高興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是嗎?”
然而此刻的仲情卻隻是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譚春秋十分欠揍。
“哎呀你先從我身上下來,也不知道是跑去哪兒鬼混了,一身的臭汗!”
“真的嗎?哪有?”
譚春秋半信半疑地真的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並沒有什麼異味,他順勢便蹭了蹭身下的仲情。
“可是我的阿情不是很香嗎?都把我給染香了……”
譚春秋嘴上說著,動作還不停。
最終的結果就是,越蹭越上火。
果真是,春宵一夜值千金呢。
這漫漫長夜,好像隻有秦宴一人無眠。
他穿過黑得厚重的屋頂,已經看見一夜的星空。
“婉婉……”
第二天清晨,秦宴便起了一個大早。
他來時行李本就不多,隻是簡簡單單一個包袱。
此刻的他已經收拾整理好,正在一邊梳洗著。
“啊……”
等到秦宴都已經洗漱完了,此時度過一夜良辰的譚春秋堪堪起床。
他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拿著一把扇子,連衣服都沒有穿好。
“喲,秦兄,起這麼早?”
秦宴看著已經十分熱烈的日頭,沉默了那麼一瞬間。
“……嗯,是挺早的。仲情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
譚春秋一提起仲情,剛剛還睡意朦朧的眼睛立馬變得十分精神起來,意味深長地說道。
“仲情昨天晚上,是太過勞累,他的腰有點疼。”
“腰?”
秦宴皺了皺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該腰疼的……難道不是你嗎?”
譚春秋哈哈一笑,“看來秦兄懂得不少嘛。”
秦宴深知其中奧秘,也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用的是什麼詭異姿勢。
不過這些都跟自己沒有什麼關係。
“秦兄,你今日怎麼起這麼早?”
秦宴摸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包袱。
“譚兄,我今日是來向你告別的。”
“告別?”
譚春秋懷疑自己昨天晚上泄出去的還有自己的腦子,他過了半晌才想起來。
“啊……秦兄說今日就要回去的對不對?”
“是,”這也不怪譚春秋,畢竟他精蟲上腦。
“一會兒就走了。”
“這麼快呢?”
譚春秋說不惋惜是假的,秦宴本來就是個在自己看來十分優秀的人才,要是能跟秦宴在一起多相處一段時間,那一定大有裨益,隻是可惜……
“就不想著多留一會兒?”
“不了,家中還有人牽掛著,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