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情注意到,好像一提起謝婉婉,秦宴整個人都不一樣,像是在訴說自己的信仰。
“說來也是慚愧,我失憶那段時間,行為舉止宛如一稚童。即使這樣,我家娘子仍然不離不棄,對我悉心照料,自然很是感激。”
謝婉婉被秦宴說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抿抿嘴。
“我、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譚春秋豪爽地笑笑。
“秦兄和謝姑娘,還真是一雙璧人呐,你說是吧?仲情?”
仲情還在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或許是秦宴,或許是那個叫孫笑圓,如今已嫁為人婦的姑娘。
他被譚春秋喚回了神,隻見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禁耳尖微微泛紅,臉頰兩側也染上點薄色。
仲情忙不迭點頭。
“是、是的!秦公子和謝姑娘都是才貌雙全的人中龍鳳,在一起自然是差不了的!”
不知道為何,謝婉婉總覺得仲情這些誇獎誇張得緊,也沒有在意真假,畢竟好話誰都會說,真真假假的,若是在意便是自己的錯了。
如此聊天過後,氣氛倒是緩和了不少,幾人吃過飯便互相告別散開,秦宴和謝婉婉收拾的行李便擺在他們腳邊。
因為譚春器和仲情都是本地人士,自然是不需要收拾這些東西的。
“秦兄,我們有緣再會。”
“自然。”
“府試過後,便是鄉試了。”
譚春秋依舊搖著自己的扇子,笑得十分得體。
隻要他不作妖,完全就是一副風流公子模樣,紅袖在側,軟玉在懷。
秦宴微微點頭,嘴角微微勾起。
“江湖再見。”
“江湖再見。”
“相公,仲情應該是認識你。”
謝婉婉通過這麼久的觀察,依然得出了結果。
今早上她特意觀察了一番仲情,發現在他們聊天時,隻要是關於秦宴的話題,仲情總是比平時要敏感一些。
一定有貓膩。
她細細想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著秦宴。
“相公,你當真不知道孫笑圓是哪位姑娘?”
秦宴看著謝婉婉若無其事的模樣,就知道這小妞又在鬧別扭,忍不住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
秦宴裝作認真思考的模樣,單手摩挲著下巴,時不時還點點頭。
“這麼說起來,我倒是有了點印象。”
“是哪家的姑娘?跟你什麼關係?你們以前很是要好?是、是不是已經結下親事了呀?那我……”
謝婉婉越說越離譜,要是秦宴再不阻止一下,她怕是都能想到以後的洞房花燭,生兒育女了。
“好了好了,”秦宴忍住笑意,輕輕按了按謝婉婉有些泛紅的眼角,輕聲說著。
“我隻是逗你玩的,婉婉。我不認識什麼孫笑圓,也不想認識,隻知道你,也隻喜歡你。婉婉說的那些事情,都隻會和你,也隻有和你一起做,好嗎?”
謝婉婉感覺到了若有若無的威脅性,可笑的是,不僅是自己,連秦宴都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孫笑圓”是誰。
看來隻有回去問問嬸子,她可能會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