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情,你永遠都學不會怎麼撒謊,至少是在我的麵前。”
關於這一點,仲情無法反駁。
在譚春秋的麵前,仲情就是一隻被剝去了殼的烏龜,被褪去了殼的蝸牛,毫無隱私可言。
就算是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一隻赤裸著的,被譚春秋豢養著的動物。
“所以到底是你喜歡秦宴,還是孫笑圓喜歡秦宴呢?”
“我沒有!”
仲情猛地抬起頭,有些倉皇失措的樣子讓譚春秋一眼就看穿了所有。
“我不管你這些東西,不管怎麼樣,你都隻會是我的,誰也不能沾手。”
令他覺得可怕的是,仲情好像已經漸漸地習慣了譚春秋這種可怕的占有欲。
現在想想,還真是,恬不知恥呢。
仲情苦笑一聲。
“你到底想怎麼樣?既然都把我看得這麼明白了,譚春秋,你到底想怎麼樣呢?”
“仲情,在我麵前,你好像怎麼都學不乖。”
譚春秋麵無表情地盯著仲情,仲情也不像以前那樣瑟縮著躲在角落,而是直直地迎上去,明明白白坦坦蕩蕩。
他的聲音甚至都沾染著些許絕望。
“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能開心,才能放過我呢?譚春秋?”
仲情不明白,仲情實在是不明白。
兩個男人在一起,他似乎總是喜歡做這樣的離經叛道的破事情,或許是因為譚春秋本來就是這樣離經叛道的人。
“乖乖待在我身邊,哪裏都不準去。”
“那我現在又算什麼?現在的我難道沒有待在你的身邊?”
“我要的是全身心,你的全部都要交給我,從裏到外。”
譚春秋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很像是在談一筆生意,一筆自己已經有了十足把握的生意。
這讓仲情十分不悅,可即使是這般不悅,那又該如何呢?
“譚春秋,那太難了,你知道的,我並不愛你。”
“不愛我,那也不能愛別人。”
譚春秋才不管這些,人和心,總該得到一個吧?
至於仲情的心,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妄想能夠得到。
“嗯,我知道了。”譚春秋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我有點困了,睡覺吧。”
“可是現在還是白天!”
譚春秋的話題轉移的總是這般突然,他輕輕蹙起眉頭,看著譚春秋一臉沒事人的模樣,忍不住火氣就來了。
“而且你的手還有傷,譚公子,白日宣淫可是不太好。”
“好不好,自然是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你。”
譚春秋不容置喙地將仲情打橫抱起,重複著先前的動作將他扔在床上。
“譚春秋!”
仲情根本不敢掙紮,生怕將譚春秋的傷口弄得又裂開。
“你、你放開我!”
“我偏不,”譚春秋實在是喜歡極了仲情的這般模樣,他一邊伸手將床邊的帷幕拉下一邊說著。
“娘子,春宵一夜值千金,不可虛度這似箭的光陰啊。”
“你、你休得胡說!”
仲情實在有些無奈,這人怎麼這樣啊!
他有時候是真的絕望,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才會讓譚春秋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