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情則完全感覺不到譚春秋所做動作的溫柔和情意,他隻是覺得恐怖,也不敢胡亂動作。
“跟我說實話,仲情,要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他太知道後果了。
“孫笑圓喜歡他,很久了。”
譚春秋蹙眉,“孫笑圓,就是你的那個未成婚的妻子?哦,說錯了,是五年前,你那未成婚的妻子。”
也對,仲情都想笑笑。
自己如今是這般模樣,還談什麼洞房花燭,膝下兒女成群呢?
他漠然的點了點頭。
“那又關你什麼事?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哪裏都不準去。”
“我沒有……”
仲情倔強地抬頭,“我隻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麼?”
“他好像不記得我了,我們曾經見過的。”
“一麵之緣?”
“也不算……”
仲情搖搖頭,要是真說起來,自然也不止是一麵之緣。
那個時候的孫笑圓還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孩子,整天圍著這個名叫秦宴的少年,左一個“宴哥哥”,右一個“宴哥哥”叫得正歡。
不過她已經是仲情的未婚妻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已經定好了的。
用孫笑圓父親的話就是說,“那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
可是孫笑圓哪裏管得了這些,她隻是單純地喜歡著秦宴而已。
至於仲情,孫笑圓也不過是把他當做了自己最好最好的朋友而已。
仲情對孫笑圓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情,隻是因為父親和母親的影響,他便以某種奇怪又和諧的態度對孫笑圓有了一些莫名的感情。
所以每當孫笑圓跟仲情分享少女的煩心事時,仲情總是覺得很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哪裏不舒服。
“仲情,你說秦宴什麼時候才會喜歡我啊?感覺好難啊。”
孫笑圓長著一張誰見了都要說好看的臉,臉蛋圓乎乎的,白嫩嫩的,還帶著一些粉紅。一雙眼睛更是又大又亮,活像兩顆黑葡萄。鼻子和嘴巴又小巧得緊,又因為隨時紮著兩隻小辮,看著就跟吉祥的年畫娃娃一樣,歡喜得緊。
仲情自顧皺了皺眉,悶聲悶氣地搖搖頭。
“不知道。”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孫笑圓手撐著下巴,有些不滿地嘟囔道。
“要你有什麼用?”
“嘿嘿……”
仲情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那我有什麼辦法嘛,本來就不知道。”
孫笑圓看著他傻裏傻氣的模樣,忍不住感歎著搖搖頭。
“仲情,你以後一定會被自己的媳婦兒欺負的。”
“我的媳婦兒不就是你嗎?”
說完這幾句話之後,仲情才意識到,孫笑圓是最不喜歡自己在她麵前說這種話的,他連忙收了聲音。
“我、我錯了!圓圓你別生氣!”
孫笑圓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渾不在意的晃了晃手。
“算了算了,姑娘我今天心情好,可沒工夫跟你吵這些東西。”
“嗯?怎麼了呀?”
“今天秦宴跟我說話了!他說話的聲音真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