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雖然隻是掃了一眼,但這些書秦宴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印象的,應該是他從前熟記過的。這類書炒抄起來也費不了多少時間,還能趁著這個功夫,恢複一些自己關於以前讀過的書的記憶。
“這秦公子自然是不用擔心,我店裏的書雖然說不是這鎮上最多的,那也是數一數二的,”他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就是怕秦公子的時間安排不過來……”
“老板自是不用擔心,準備時間是綽綽有餘的,要信得過我才是。”
店老板靜靜地看著秦宴。
他早就覺得秦宴這人氣質與尋常書生不同,身上倒別有一番大氣。
於是店老板忍不住行了拜見禮,“秦公子,憑您今日所言所行,若是他日得大魁天下,也是情理之中。”
“店老板謬讚。”
“誒,這可不是什麼客套話,”店老板笑著擺擺手,“我看人一向是很準的。秦公子隻管勤奮,剩下的,天命自有定奪。”
“那就,借您吉言。”
“來吧,再看看還有什麼覺得趁手的筆墨,我這兒也是有許多好東西在的。”
店老板不在意似的揮揮手,“不過就是要看秦公子您喜歡用什麼了。”
“好。”
秦宴對筆墨這些向來是不挑,隻是考試自然是有自己的筆墨規矩,他這次來是準備多買些,上次提前準備的那些都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至於謝守常送給自己的那些,實在不舍得用來做考試用。
可惜了。
秦宴在店老板處選了一些比較適合的筆墨紙硯,付了錢向老板道了別之後便和謝婉婉一同離開。
“看來秦宴適應的還挺快的。”
“此話怎講?”
秦宴背上背簍,自己的筆墨和謝婉婉的繡活兒都裝在裏麵,謝婉婉手得空,一甩一甩的。
“因為看你跟店老板相處的時候,很是愉快呢!”
既是這樣,那謝婉婉也就能放心了,秦宴剛剛恢複記憶的那些時日,謝婉婉還十分擔憂,怕他在外麵考試的時候會被旁人欺負了去。
可如今看著秦宴的氣質,倒不像是會被欺負的人。
秦宴悶聲一笑,“不過熟識,如今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隻是要跟在婉婉身邊才更加覺得舒適。婉婉可莫要拋下我不管啊。”
“怎麼會!”
謝婉婉連忙回到,她有些激動,兩隻圓溜溜的杏核眼睜得大大的,倒像是要表真心的模樣。
“你、你可是我的相公,我這一生必定是要追隨你的,怎麼會將你拋下不管?再者說,若是離你而去,我又能去哪兒呢?”
“好了好了,婉婉莫要激動,”秦宴看著謝婉婉這模樣覺得她甚是可愛,“不過是逗逗你,說的些胡言亂語罷了,莫要在意。”
“那你以後可不能再說這些莫須有的胡話了!我、我可是要生氣的!”
謝婉婉叉著腰,一副雖然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其實我裝的模樣。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離開秦宴,從前未想過,現在未想過,以後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