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與憤怒之下,林書歌不甘示弱地說道:“我怎麼就沒資格了?你不要忘了,從法律上講,我們可是夫妻!我是你法定的妻子!”
林書歌明明很清楚,他不想讓自己參與到他跟柳夢的糾葛之中,但是林書歌想要知道的心情卻越來越強烈,她就是難受,就是想要知道他對柳夢的態度。
車廂內,空氣瞬間凝固,沈悠南臉色陰沉,散發出來的寒意逸散到空氣中,溫度似乎都降低了。
沈悠南口中像是含了一塊冰,說出來的話不僅冰冷,而且刺骨,“你以為自己是誰?夫妻?可笑,是不是這些天過的太好了,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得到這場婚姻了嗎?”
這些話猶如一記悶棍狠狠地敲在了林書歌腦袋上,她笑了,自嘲地笑了,是啊,她真是過的太舒服了,都忘了這場婚姻是怎麼開始的了!
憤懣,憋屈,難過,心痛,不甘,種種情緒積壓在林書歌心頭,“對,我沒資格指責你!但我隻是說了一下柳夢,你怎麼就這麼反常?她對你來說是不一樣的,你愛她,很愛!”
呲!
被路燈籠罩的道路上,地麵上輪胎擦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在這個急刹車之後,價值不菲的豪車猛地停在了道路上。
沈悠南臉色陰沉,麵無表情,徑直下了車,隨後直奔副駕駛而去,打開副駕駛門,聲音比這夜晚還要冷。
“下來!”
林書歌望了一眼漆黑的夜色,空曠的道路,還有道路兩旁的黑暗環境,紋絲未動,“不要!”
“下來!我沒耐心和你耗!”語氣更加冰冷,還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要!”林書歌態度也很堅決,下意識地抓住了安全帶。
沈悠南緊繃的麵容已經沒有耐心了,他毫不憐惜,一手按著林書歌的身子,一手解開安全帶,將人硬生生從車上拖了下來。
林書歌被粗暴地扔到路邊,腳下踉蹌,差點沒有摔倒,緊接著她便聽到了兩道車門被狠狠關上的聲音,等到她穩住了身形,車子也在這時瞬時啟動,一眨眼的工夫便竄出了好遠。
不過眨眼間,邁巴赫便不見了蹤影,消失在了夜幕當中。
“臭男人!狗男人!滾吧!暴君,以後我要是再給你一個好臉色,我就跟你姓!既然要走,那就從我眼前消失,永遠都不要再出現了!”
林書歌從路邊撿起石頭,發狠地朝前扔去,石子落在柏油馬路上,咚咚作響。
夜幕籠罩之下,道路兩旁隻有朦朧的路燈發著亮光,放眼望去隻有稀稀疏疏車子駛過,其餘的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晚風透著涼意,一陣風吹來,林書歌抖了抖雙肩,抱住了自己的雙臂,上下搓動著手臂。
雖然夜晚的道路上,車子明顯少了很多,但是跑生活的出租車卻也不能等到,林書歌正準備攔一輛出租車,結果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兩手空空。
她的包還在沈悠南車上沒有拿下來,手機也在那上麵,所以她現在一分錢都沒有,怎麼打車?
可她也不能就這麼傻傻地站在大馬路上,坐不了車,就隻能靠自己的腿了。
昏黃的路燈下,林書歌獨自一人走在這寬闊的馬路上,她那孤獨瘦弱的身影被路燈拉得很長。
月色如練,透過窗戶洋洋灑灑地落在寬大有格調的客廳內,房間裏沒有開燈,但是有月光的映照,可以看到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而他的指尖則亮著猩紅的火點。
沈悠南回來之後也沒有開燈,直接坐在了沙發上,在黑暗中坐下就沒有動過。
就這麼一動不動地坐了許久,終於他將手中的煙熄滅,打開手機。
晚上十點二十分!
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那女人怎麼現在都還沒回來?
她是在爬嗎?
在電話界麵猶豫了許久,最終沈悠南也沒有撥通,按了關機鍵,手機屏幕一暗,隨後便被扔回了沙發上。
這一次,他明顯有些煩躁,麵容緊繃,眉間緊皺,一把扯下領帶扔到了旁邊。
他又坐了好久,最終大手一抓,粗暴地將手機拿了起來,死死地盯著手機屏幕,猶豫不決的指尖最後猛地落下。
電話遲遲沒有人接通,最後手機裏麵響起了機械毫無感情的聲音,那千篇一律的台詞說明了這電話並沒有人接。
沈悠南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俊逸的眉間仿佛擰成了一條繩,他臉色陰沉著,又按了一下,電話又播了出去。
可是這一次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的,一直等到鈴聲響完都沒有人接聽電話,隨後機械般的女聲重複的說著,撥打的電話並無人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