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恥感頓時爆棚,林書歌此刻恨不得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被人聽著自己在衛生間裏麵上廁所,這也太羞恥了吧!
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沈悠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嘲諷道:“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這是高看不高看.......”話還沒說完,身子再一次淩空,她整個人又一次跌入了沈悠南的懷中。
林書歌神情有些呆滯,若有所思地盯著沈悠南的臉,難不成他一直待在這裏,是因為擔心她會在裏麵出事嗎?
注意到自己一直被盯著,沈悠南微微垂下了頭,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他冷哼道:“別太自以為是,我隻是不想跟一個屍體待在一起!”
林書歌脫口而出,“可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沈悠南看著她的目光染上了冷意,“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真以為我會一直放縱你嗎?”
林書歌不甘示弱,冷聲回道:“我不是膽子大了,而是我不會再害怕你了,你這種冷血的人是不會體諒別人的!你要是真有本事,也不用跟我廢話了,把我殺了得了,反正你整天也在說我找死!”
誠然,以往林書歌在沈悠南麵前都是畏懼和恐懼的,可那樣非但沒有讓自己好過,反倒讓他對自己的態度更加惡劣!
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也明白了,這個人這麼冷血無情,幹嘛要怕他?
要麼就真的把她給弄死,否則不管被怎麼對待,隻要沒死,她都可以滿血複活!
沈悠南低頭冷淡地盯了她兩眼,隨後雙手一拋,林書歌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床上。
“啊!”淒厲的哀嚎聲響徹房間,聲音高亢又洪亮。
沈悠南沒有多看她,徑直離開了房間。
隻剩下一個在床上打滾的林書歌。
林書歌的燒兩天才下去,可高燒是好了,腳上的傷還沒好呢。
她每天隻能躺在床上,看著外麵的藍天白雲,大海沙灘,感受著溫暖潮濕的海風,從海風中嗅到大海對我味道。
每次看到外麵的美景,她就又氣又惱。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能出國,而且還是來這種旅遊勝地,盡管是因為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才會來的。
可也因為他,她才會又發高燒,又崴了腳,以至於現在空有美景在前,她卻不能去盡情暢遊。
不過那人還算沒有冷血無情的極點,每天到了飯點,會給她送飯,讓她不至於餓死了,而且還讓她一直睡在床上。
兩眼放空,呆呆地望著窗外的藍天白雲,不知不覺間,雙眼抵不住困倦,慢慢地合上了。
她就這麼睡了過去,許是環境太安逸了,她這一覺睡的格外熟。
最後她是被尿意給憋醒的,一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黑暗當中了。
房間內一片黑暗,透過窗戶揮灑進來的月光給房間披上了一層朦朧的光亮。
借著這光亮,林書歌下了床,準備去洗手間。
躺了幾天,她的腳也在慢慢好轉,現在踩在地上也沒有之前那麼疼了,慢慢走就可以。
等到從洗手間出來,接著皎潔朦朧的月光,林書歌看到了在沙發上躺著的人。
身上裹著浴袍便睡著了,細長的睫毛乖巧地搭在眼簾上,鼻息間發出細弱均勻的呼吸聲,雙唇微闔。
睡著的樣子真是比清醒的樣子好太多了,這麼想著林書歌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準備上床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從衣櫃中取出來了一條毯子,接著再次向沙發走去。
沈悠南看起來睡的很熟,林書歌這一番動靜下來,都沒見他有過絲毫反應。
即便如此,林書歌蓋毯子的時候也是很小心的,嘴裏麵認不出小聲嘟囔道:“我其實也不想管你的,讓你在沙發上凍死得了!但是這些天你對我也還可以,沒有不管我,我就禮尚往來,給你蓋個毯子,免得你凍出什麼毛病.......”
將毯子披好,林書歌便要支起身子,她剛要收回手,變故卻在一瞬間發生了。
本該在熟睡中的沈悠南驀地一下睜開雙眼,與此同時,飛快地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往下一拉。
她被強行拉到了沙發上,還沒反應過來,沈悠南高大寬厚的身子便翻身壓了上來,他一隻手拖著林書歌的後腦勺,一隻手握住林書歌盈盈一握的腰上。
驚慌失措之中,林書歌與一雙宛如幽潭般深邃迷幻的雙眼對視,對方的眼神中急促略過一絲錯愕,但是速度極快,都讓林書歌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沈悠南的視線並不友好,審視的目光淩厲極了,就這麼攝住林書歌的雙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就這麼耐不住嗎?想要半夜爬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