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走。”男子瘋狂用口型提示。
“別慌,我們是來幫你的。”Jackdaw淡定地在旁邊坐下,“這位女士,這種極端的手段是不行的。”
“我叫言晰,你呢?”
這暗魘還挺禮貌。
“唐寂冽。”
“哦,這樣你就知道,是誰殺了你了。”言晰微笑地撫上他的背,一把推下了山崖。
“你之前也這麼幹的嗎?”另一個Jackdaw搖搖頭又坐下,“怎麼就不好好聽人說話。”
他發現了,隻要在摔死前收回分身,就不痛了耶!
“你是誰?”言晰表情驟然猙獰,纖細的手指上長出一截尖銳的指甲,朝他臉上劃去。
Jackdaw掏出小刀架住她的指甲。
“打人不打臉啊!”
原本被綁架的男子突然被無視,麻溜地站起身,腿一軟差點摔了。
回過頭看到兩人還扭打在一塊,他咬咬牙搬起一塊巴掌大的石頭往言晰腦後拍去。
“砰。”石頭四分五裂,言晰一百八十度轉過頭,咧嘴笑著,“孔紹,你不聽話哦。”
“誰要聽話啊。”Jackdaw一刀劃破她的咽喉。
沒有血留下,隻有源源不斷的黑霧冒出。
言晰往脖子上抹了抹,腦袋轉回來,暗紅色的瞳孔裏滲出血跡。
Jackdaw往後踉蹌了兩步舉著的小刀上也多了一抹詭異的黑血。
而那個被言晰叫作孔紹的男子,幾乎用盡全力往她身上一撞,企圖撞下山。
言晰的身體巋然不動,倒是孔紹一個沒穩住一腳踩空。
“你怎麼非要來尋死呢?”言晰眼中落寞,冷冷地看著他身體一斜往山下掉。
關鍵時刻,念舊城一把拉住了孔紹,自己差點也沒穩住。
言晰瞳孔一縮,緩步往前走。
她腳步一頓,細針從眼前劃過,再走一步就要紮到她太陽穴了。
她緩緩扭過頭,葉凪手持暗器,繼續往裏灌注靈力,紫紅色的光不斷閃著。
“原來是守護者啊。”言晰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守護者怎麼能欺負蒙冤的女子呢?”
“蒙冤就應該報案,而不是報複社會。”葉凪不理會她的楚楚可憐,又射出一根針。
念舊城將孔紹拉了回來,兩人飛快遠離山崖邊。
“如果當初也有人幫我就好了。”言晰眼中泛出淚,說是淚,也是鮮紅的如血一般的淚。
“你告訴我們,我們幫你申冤。”葉凪依舊舉著暗器,“但我們不能留你存在。”
言晰低聲笑了起來,慢慢後退。
“你們問他吧。”
她閉上眼,展開雙臂,身體往後墜落。
但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最輕盈,最自由的。
孔紹跌跌撞撞地趴在懸崖邊,將女子最後的笑容盡收眼底。
“怎麼回事?”Jackdaw蹲下身。
“回去說吧……我現在腦子有點亂。”孔紹苦笑,“像做夢一樣。”
“行。”Jackdaw拍拍他的肩,同時也給他貼上了隱身符。
隻不過孔紹一路都失魂落魄的,根本沒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渾渾噩噩地走出了八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