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拿過葉子對準外頭的牆,往裏注入靈力,輕微的震動後,一枚細針發射出去,沒入牆體三分。
“哇!”葉凪不由得讚歎,“厲害。”
“弊端是最多裝二十根針,隨時要補充。”夜月靈巧地拆下葉片,裏麵還躺著不多不少19根針,他又變魔術似的填上一根,把剩下一盒針交給葉凪。
“謝謝夜小月!”葉凪毫不客氣地給了夜月一個擁抱。
這個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的男生頭一次臉紅了。
岑弧禮剛出門就看到了這一幕,硬生生收住了腳。
“年輕真好啊。”
“確實。”Jackdaw附和。
“你還沒成年吧?”岑弧禮哭笑不得。
“清和!”門外又有一人踏入,看到滿院子的人略顯尷尬地舉了舉手。
“謔,鞠向笛啊。”寧清和熱情地招呼他,反正有人能戳破這個粉紅泡泡就行。
岑弧禮眼神迷離:“這個人……”
“寧清和應該沒那意思,這個人肯定居心不良。”Jackdaw咬了一口包子,“念舊城這麼說的。”
並不是這個意思的岑弧禮閉上了嘴。
“啊對……”鞠向笛還算記得自己有正事,“外麵出事了。”
“嗯?”林尋警覺。
“那個貓妖咬死了人。”鞠向笛想起那個畫麵就顫抖,“是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臉上血肉模糊的,脖子有牙痕,應該是致命傷。”
“不是說白姬不對普通人下手嗎?”寧清和的表情凝重起來。
“我打聽到,半個月前其實也死了一個人,這兩人唯一的共性就是……”鞠向笛咽了口水,“虐待動物。”
“該。”Jackdaw惡狠狠說了一句,又麵露苦澀,“我又沒有。”
岑弧禮同情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哎,我也沒啊。”
“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要消滅暗魘。”寧清和想起了陸羅坡的冤魂,大膽道,“如果完成它們的夙願呢?”
“啊……啊?”岑弧禮無法理解,“交流都不給機會的暗魘真的可以嗎?”
“嘶……”
“嗬嗬。”牆頂傳來不屑的笑聲,白姬一下一下舔著自己的毛,“夙願,完不成的。”
“不說說,怎麼知道呢?”
也許是寧清和的目光清澈而誠懇,也許是多年沒有人會心平氣和與她交流,白姬停下了動作。
寧清和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猩紅的瞳孔本應猙獰且張狂,可是,在晶瑩的液體中,這道身影與她小主人重合,一樣的歲月靜好。
“她哭了耶。”葉凪小聲說。
岑弧禮已經看呆了,Jackdaw見怪不怪,反正寧清和搞出什麼他都能理解。
“我的小主人。”白姬輕輕比劃了幾下,“如果沒有死,也有你這麼大了。”
“你原本真的是貓?”寧清和心下震驚,隻聽過人的執念可以化作暗魘,沒聽說過動物也可以啊。
“是,白姬是她取的名字。”她自然明白寧清和的疑惑,“你要不要聽一聽,我的故事,興許我心情好就告訴你了。”
“當然要聽。”寧清和直視她的瞳孔,比昨天見到時更加鮮豔了,“興許就能解決你的夙願了。”
“嗬。”白姬低笑,沒有相信這番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