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搖頭:“不愧是極冰,根本燒不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寧清和笑眯眯地站在他們前麵,可兩人根本挪不動腳。
“你們也不至於誓死抵抗吧?”離痕抓著藤蔓磨劍,將反派演繹得淋漓盡致。
安然白了白眼,白桃也手足無措地雙手捂住嘴。
寧清和點著頭繞到他們身後,手中聞笙笛已經吹響了幾個音,萬物褪色,成為一片白茫茫。
寧清和在他們後麵沒有動作也沒有聲音,其他人沒有進入幻境,所以在他們眼裏,天地間隻有彼此,更何況自己動也動不了。
白桃差點哭出來了。
寧清和轉著轉生筆玩——念舊城還是還給她了,畢竟隻有在這個幻境裏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
但是她不會畫畫,這是硬傷。
“安然,這是哪啊?”
“靈珠最擅長幻境,你忘了嗎?”安然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強行給自己打氣。
寧清和想了想,在腦中幻化出最初遇到的暗魘——思無邪,一團黑色的宛如鬼魅的影子飄出。
“那那那是什麼!”白桃差點跳了起來,被冰芷草硬是扯住了。
寧清和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像個反派。
“幻覺……幻覺……”安然安慰自己,直到黑影來到麵前,撫上自己的臉,他快哭了,“我錯了,我告訴你。”
“早說嘛。”寧清和笑嘻嘻,“是不是千鳥社?”
“對……就是當初揭穿你的那個人,還有一個,女的,看起來挺小。”
洛衍和雙辭,這是她在心裏的估算。
“行了,知道了。”寧清和往後一退,世間的顏色也逐漸恢複。
“空白的幻境,嗝,太可怕了。”白桃還在抽泣。
“有種罪大惡極的感覺。”寧清和咂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林瑰來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不管你們什麼目的,別打靈珠的主意。”
“不打了不打了。”白桃拚命搖頭。
寧清和收回冰芷劍,冰芷草也乖巧地躺回去,好像剛才不是它搞出來的。
“你們……小心點。”安然走之前,還是猶豫著提醒他們,“當初我們在那個幻境裏麵,遇到了挺多厲害的人。”
“我們知道。”沐長歌在本子上劃去他們倆的名字,“名字,能力,當初邀請的時候都有統計。”
“不愧是靈珠身邊的人。”安然抱拳,“告辭。”
白桃看了看沐長歌,又看看離痕和林瑰來,朝著寧清和比了個拇指。
她一點不想知道這妹子理解成什麼了。
“所以我們來這就拿個碎片打了一架?”
“是吧?”
“是什麼是,新南圖書館讓我們來這,還有一件事。”寧清和給他倆一人一拳頭。
“哦?”
“徹查陸家和羅家。”沐長歌先搭話了,“商業界的事情,我可比你們熟。”
“造假還是不達標?謀財還是害命?難道是坑蒙拐騙?”
“你怎麼這麼激動?”寧清和斜眼。
離痕端莊:“很久沒有打假了。”
“不在業務範圍內。”沐長歌微笑,“既然扯到了我們,應該和暗魘有關,走一趟陸家吧。”
“你也有渠道?”
“認得一位。”
箋蘿湖送上了一張陸羅坡的分布圖,向他們揮手。
“有機會的話,就回來幫幫她。”寧清和暗暗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