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起身,若不是精準地朝著寧清和的方向,恐怕所有人都覺得這是個盲女。
白發白瞳,她好像天生屬於極北地區,還是個冰雪美人。
“真麻煩啊,再次自我介紹什麼的。”寒酥的語速很慢,長期的與世隔絕導致她缺乏交流,但這不影響她傾吐,“我是暗珠的伴生守護靈,暗鷹的化形。”
“守護靈?”
“暗鷹?”
“你怎麼是白的?”
離痕的問題總顯得格格不入。
寒酥施舍了他一個目光,繼續盯著寧清和:“你也有的,靈鴿。”
“?”
“朋友們,我有個大膽的想法。”寧清和聲音微顫。
“易相逢……”
“是靈鴿??”
沐長歌和念舊城一前一後搭腔。
“她叫這個嗎?”寒酥咬著食指,“我記得,她叫文心蘭啊。”
文心蘭……
“葉教授早就去世了對嗎?”寧清和咬著下唇,“她是誰?”
“也許,你可以親自問她。”沐長歌動容。
離痕很想問又不敢問,愣是把自己急到了。
“嗯?”寒酥饒有興趣地欣賞這出啞劇。
“我不記得以前很多事情,阿逢也是,她大概不知道自己是靈鴿……吧。”寧清和差點咬到舌頭,好閨蜜一朝之間變成鴿子,屬實難以接受。
“我以為我能接受所有玄幻設定了。”尉遲炎抬頭,“是我低估這個世界了。”
“別說你了,我也有點懵。”輕搖同樣仰望。
“已經徹底從異能變成玄幻了嗎?”離痕仄聲。
“其實,暗魘本身就挺玄幻的,再看看我,長生不死……這個人和易相逢是不是也……!”林瑰來意識到。
“我是。”寒酥走到葉檸麵前,漸漸恢複了語速,“我受到創傷時才化形,被歲杪救了回去,她才知道還有個暗珠,但是當時已經被桑奈撿走了。”
“靈珠將能力傳輸給我,讓我長生不死,但依靠極冰存活,所以我與她約定,煙花為信號,我在這裏等她回來。”寒酥的表情有點受傷,“結果你忘了?”
寧清和捂臉,自己怎麼跟個負心漢似的?
寒酥將她的那份小盒子交給寧清和:“記憶碎片,還有當年的靈力。”
在寧清和消化期間,寒酥也不浪費:“不過文心蘭不是,她活到現在是因為跟清和一樣……她姓什麼?”
“啊?寧。”
“寧清和,挺好,我還怕她去那邊取了個奇奇怪怪的姓氏。”
“是因為家鄉的地名嗎?”尉遲炎自言自語,“那還好不是在北京上海什麼的。”
“那是挺奇怪的。”念舊城點頭。
“你們也知道?”
“七七八八。”念舊城沒說,其實已經給忘了。
“寒酥,你見過罌粟花嗎?”輕搖不死心。
“什麼花?”寒酥的表現讓她心一涼,很快又激動起來,因為她從小屋裏捧了一把的鮮紅色花朵,“我看到他們摘這個,覺得不懷好意。”
“幹得好。”離痕揮拳。
寒酥歪著頭不明所以,但是跟著他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