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沒有意外。”離痕打起精神，險些船速過快撞礁。
“喂喂喂，你這是激勵還是謀命啊！”寧清和抱著桅杆喊。
“我錯了。”林瑰來也差點撞欄杆。
離痕還有心情嘲笑一下。
……
鄉安島與湖濱島之間的小島基本沒有命名，都小得不像個島嶼，而是臨時的駐足點。
隻有一座島，高島，島如其名，高聳的山脈，哪怕在風清國也有機會看到。
“以前聽說高島比雲還高，果真如此。”輕搖抬頭仰望，“在臨故村都沒能注意到。”
“蒼山上倒是能。”說話的正是蒼山。
“有機會再去這邊的蒼山看看。”寧清和朝著褐發的男子微笑，想到初遇時還被他的突然消失嚇到過。
“這麼高的山應該有名字吧？”離痕抬得脖子都僵了。
結果沒人回答，默契地看向念舊城，後者哭笑不得。
“把我想得太萬能了吧？”
“玉岑。”縹緲的聲音若有若無，能辯出是個女生。
對於這個回答，沒人覺得好奇，隻有警惕與疑惑。
“哪來的聲音？”
“山上。”寧清和駐足在高島前，望著雲層。
“你是誰？”琴川朝著那邊吼了一嗓子。
回音都擴了兩遍，沒有人回答。
隱隱約約的歌聲帶著哀傷的情緒，在每個人的心裏撓了撓，撥動那根心弦。
寧清和胸口發悶，回過頭，離痕哭得梨花帶雨。
寧清和：……
“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使我心這般悲傷……”
她麵無表情地掏出耳機塞住耳朵，把手機音樂調到最高，差點給自己震聾了。
隨後與葉檸對視一眼，後者比了個OK表示自己沒受影響。
“這種程度都是小兒科。”照葉檸的口型是這樣的。
不得不說，歲杪留的歌很有用，沒有幻境，但是包治百病什麼都能懟。
但顯然歌曲太過輕柔，似乎……反而加劇了悲傷。
對麵的歌聲被打斷了，這邊的情緒還沒緩過來。
寧清和換了個台，把戰歌封刀發給葉檸。
堪比黃河大合唱的雄偉歌曲由笛簫吹出來屬實不合適，林瑰來的篳篥和夏懷玉的豎琴都加入了，勉勉強強氣勢壯闊了點。
“你是誰？”寧清和又問了一遍，輕輕柔柔的。
琴川吸著鼻子問真的聽得到嗎？
結果對麵真的回答了。
“洛列萊。”
“她的名字嗎？好奇怪啊。”
“小學課本啊。”尉遲炎站定。
“啊？到底是誰？”
寧清和點點頭：“洛列萊啊……多年來礁石上的女妖用迷人的歌聲誘惑來往船隻上的海員……”
她還沒答完，對麵給了個簡單粗暴的回答。
“他們也叫我，海妖塞壬。”
寧清和又回頭：“如果萬俟季在這，我一定會說那人搶了他的名頭。”
“我想他很樂意。”沐長歌笑道，“不過洛列萊是比塞壬好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