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推開了門……
……
刺眼的光芒讓他下意識閉上眼，再次睜開眼時，他回到了亞利斯學院高一的課堂。
夜月板著臉，不知該以什麼表情麵對昔日相處了一個月的同學，這段日子並不美好。
“喲，那不是自詡天才的跳級生嗎？”
又來了。他可沒有自詡天才，這是別人的評價，而且，也沒毛病不是嗎？
“不就是跳了一級嗎？怎麼不去墨伊學院顯擺？”
也不是不能跳兩級，就是麻煩。墨伊學院有那個人在，不想去。
他隻在心裏腹誹，沒有說出口，現在是，當時也是。
“怎麼不說話了？難不成不會說話？”帶頭的男生很是挑釁。
夜月抬起右手，男生退了退，又故作鎮定地叉腰:“幹嘛？想打架？”
話音剛落，頭上一瓶水徑直灌了下來。
！！！
教室頓時炸開了鍋，紛紛猜測他的身世，甚至越扯越離譜。
“果然是沒什麼見識的小學校，守護者都不知道。”夜月說了進學校後的第一句話，不過他的同學們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那可不一定。”
他回頭看到了洛詞生，那是他們第一次遇見。
“你應該去墨伊學院的，那邊對異能者包容性好多了。”洛詞生並沒有質疑他能不能考的上。
“不想去。”夜月留下一句話直接踏進班級。
洛詞生笑著搖頭:“黎縝要是聽到這句話會被氣死的，這年頭還有人不肯去墨伊學院……”
之後的一個月並不順利，他能明顯感受到時間流逝，或許是幻境的緣故。
同學們漸漸發現他隻能操控簡單的物體，便也沒有那麼懼怕，反而更加肆意了。
起初是一些莫名其妙出現在桌子上的小蟲子，這沒什麼好怕，他順手就丟給了鄰桌的女生，嚇得對方花容失色。
後來煩得不行，夜月自己做了些機器老鼠，非常逼真，然後放任它們在教室裏穿梭，時不時鑽進別人包裏叼出一本本子，再鑽進另一個包。
那是整個班級最混亂最黑暗的一個月，當事人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茶，繼續寫作業，感慨終於清淨了。
一隻手按在作業本上，夜月抬頭對上了一張臉。
“沐長歌。”
“你認識我？”
夜月麵無表情地抱拳:“忘了是在幻境裏了，我們讀檔重來。”
不太和諧的笑聲自耳邊響起，沐長歌和同學們定格在那一刻，他也發現了當時並沒有關注到的地方，洛詞生就在窗外。
“夜小月。”寧清和搖了搖手，“夢境停住了，看來……是讓人看見不太愉快的經曆呢。”
“你為什麼在我的夢裏？”
“我也不知道，我推開門就是以旁觀者的視角見證了你這一個月的作妖。”寧清和拍了拍他的肩，“南潯苑的大家還是很好的。”
夜月摩挲著水筆，作業本上的題目隻寫了一半——他就被沐長歌帶到了南潯苑。
“慶幸的是那天被洛詞生注意到了吧，原來，是他找來的沐長歌。”他話鋒一轉，審視地看著寧清和，“你怎麼沒有夢？”
“我？可能是我沒心沒肺吧。”寧清和彎了彎眼，她知道夜月沒有信，她自己也不信。
“上帝也曾經為我開過窗的。”她低聲說了一句，很快恢複常態，“走吧，總不能坐以待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