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沐長歌意味不明地反問。
寧清和陷入沉思。
“會有的。”陳璨溫馨提示,“不過別嚐試拍暗魘,有人曾用相機去照,一片空白,還被發現了。”
看來這條計劃不通,隻能靠念舊城的記憶和畫功了。
“人心那麼複雜,人的感情更是千千萬萬,低級的暗魘都是混雜了不同感情的,解決了一隻可能就滅絕了,何必去統計這個。”念舊城轉悠著茶杯,把白開水喝出了酒的感覺。
“我統計的都是有明確產生原因的,等級高的,至少以後碰到相同的就不會手足無措了。”
寧清和回過神,桌上的菜少了一大半,輕搖和葉檸無辜地繼續往嘴裏塞。
“我就知道吃飯不能多聊正事!”寧清和憤憤不平。
……
走出餐館已過十二點,他們把八卦聽了個七七八八,例如哪家又欠債了,哪家捐了多少多少,也有看到院長去鎮中心醫院的。
“鎮中心醫院遠嗎。”寧清和伸了個懶腰,她還是對院長心存芥蒂。
葉檸掰著手指算:“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的車程。”
“還成,跟我們從南潯苑過來差不多。”
“感情我們這一天光坐車唄。”
“往好裏說,躺著摸魚。”輕搖“安詳”地閉上了眼。
老式的公交車在路上一顛一顛,寧清和在備忘錄上寫譜子,輕搖閉目凝神,葉檸趴在窗口看路邊景色,念舊城不知道點開了誰的私聊。
中心醫院類似於中世紀的教堂,圓頂,包含很多個分部,每一個都有五六層高。
“嘶,院長去的哪個分部?”寧清和左右為難。
“首先排除婦科和兒科。”輕搖理性分析,“也不可能是重症區,剩下幾個我們分頭問,葉檸沒有手機的話,跟著清和吧。”
寧清和跟葉檸去了心理部。
“說起這個,葉檸你不是能讀心?”
“早就試過啦,讀不出來,要麼他沒有想什麼,要麼隱藏很深。”
她寧願相信是前者。
“不過醫院不會透露病人資料吧?”
寧清和勾了勾嘴角:“雖然不太道德,但是看我的吧。”
前台是個年輕的姑娘,應該上崗不久,寧清和禮貌地探頭問道:“請問有沒有一位叫季鴻的病人來過?”
“抱歉,我們不能隨便透露。”意料之內的回答。
“我是他侄女,怕他瞞著家裏人病情,隻能出此下策。”寧清和歎氣。
葉檸默默點了個讚。
“這樣啊。”那姑娘湊上前小聲道,“我們懷疑他有臆想症,但他不肯治療,你們好好勸勸。”
“臆想症?”寧清和懵。
“是啊,一來就說自己見鬼了,怎麼普及科學都沒用。是不是家裏迷信太深了?”
寧清和撓了撓下巴,微微鞠躬:“麻煩了,我會注意的。”
“臆想症。”葉檸百思不得其解,“明明看起來很正常,他見的鬼會不會是暗魘?”
“有可能,我終於知道他怎麼那麼蒼老了,但是那些暗魘為何會盯上他?”
葉檸聳肩:“如果跟我們要找的是同一批就方便了。”
“晚上蹲點孤兒院?”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