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句話的署名是萬人屠!
萬人屠?
這一個名字很陌生,翻查了很久,追探了差不多一年,杜雷才在師們典藉中找到每一年入派弟子的花名冊,原來,這一位萬人屠,萬老前輩,居然就是當年的絕戶刀魔。
本來,這一段記憶已經在杜雷的腦中淡忘,但是現在看到宇文玄那戲慮的表情,他不由一陣擔心。
“魔道,一輩子的事,有入無出,想出去,隻有死一次!”杜雷沉沉地念誦著這一句話。
忽然腦中靈光一閃:“呸,魔道就魔道,有老子壓住,十三還能翻天嗎?如果那些什麼正道之士屠魔滅妖的話,那麼便先過老子這一關!”杜雷從來都不是一個正邪觀念明確的人。
他隻是本能地不想宇文玄入魔後殺孽太重,故此他才會想壓著宇文玄,至於那些正道之士來找死,他不介意讓宇文玄放開手來殺,或者自己親自動手。
回過神來,那邊嚎叫不斷。
宇文玄已經把十個黑衣漢放倒,其中死了五個,剛好一半。
而餘下的五個手裳,小腿處都被刺穿,四個血洞鮮血潺潺,慘叫著,杜雷看到,馬上一招手:“十三,都殺了,然後回來!”
聽到杜雷明確的明令,宇文玄也不再玩了,直接用支架一人一刺刺死,那五人死前,望著宇文玄的眼神並不是憤怒,而居然是感激。
感激他殺了自己,看來,宇文玄讓他們受的苦,並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的。
宇文玄回到了杜雷的身邊,長孫鸀萼站起,掏出一條手絹,給他擦了一下額上的汗,這一個端莊大氣的女子,其實也是聰明的,她也看得出宇文玄這一次的出手與之前的有所不同。
一顆芳心開始擔憂著,故此,才會不顧少女矜持而為宇文玄擦一擦。
宇文玄心頭一喜,又再口沒遮攔:“七姐,我的大頭擦幹淨了,但是小頭就……要麼你也幫我擦擦。”未了還深情地加了一句:“好嗎?”
長孫鸀萼一聽,雙頰一紅,滿是柔情與嬌羞地輕輕錘打了宇文玄一下,低聲說道:“去你的。”
這一個結果看在杜雷眼裏,他為這樣的結局而高興,但是他知道,現在不是高興的時候:“好了,你們這一對小愛情鳥要談情說愛的話隨便找一家房間,下麵……我們做事。”
說完他一聲令下:“掏家夥,我們要做買賣了。”
“是。”
將軍的手下不愧是jing銳,其中三個舀出狙擊步槍,上了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she擊角度,埋伏起來。
其餘十五人各提一把ak47或微衝,前接把酒的鐵閘拉下一半,然後摸到了窗戶邊作好準備。
將軍今次一共帶了三十二人過來,其中六人跟了將軍等人去辦事,兩人留在了醫院,十八人已經準備好了,餘下的六人雖然手中沒有重武器,但依然有手槍可用。
但當他們看到自己一方的前線已經不再需要武力補充的時候,他們便自主xing地把杜雷擁簇起來。
一下子,這一個團的保護圈也完成了。
文浩南看到這一批人自主而作的事,默契十足,而且他們分槍的時候,沒有爭吵,他最記得,第一個人去取槍的時候,那人隨手舀起的是一把狙擊步槍,但他卻沒有自己使用,甚至看也沒有看一眼,而是直接拋給了另外一人,而那人理所當然地接受了,最後上了閣樓埋伏。
這過程裏麵沒有對話,甚至連眼神交流也不見得有。
但是卻配合如此,第一個取槍的人一定知道同伴擅用狙擊步槍,所以才會把槍交給同伴使用的,而同伴也沒有說什麼,很好地接受了。
這樣的默契,看在文件浩南的眼裏,隻讓他渾身一震:“這……需要一起幹過多少場仗才能形成這樣的默契啊!”
他可以肯定,這一批人一起麵對過惡戰絕對不止一場兩場,最小有十場之上,十場惡戰下來而不死不單止形成了這一個小團體的默契,還為每一個人都添加了一份彪悍。
相反,自己的手下,他們……隻有一把砍刀,讓他們去做事,他們……有點難了。
“文先生,我估計等一下殺來的人槍也不多,我們一輪she擊,應該能解決五到六成的對手,餘下的,就靠你的兄弟們了。”
杜雷不想讓文浩南閑著,心裏大罵:“你媽的,老子的人賣命,你的人卻在看戲,這算哪門子的盟友啊?”
隻是杜雷萬萬沒有想到,這一話文浩南聽著覺得舒服,他本來就是一個心xing高傲的人,如果讓杜雷的人拚命,自己的人卻什麼也不做,他落不了這一個麵子。
現在,杜雷告訴了他,他的人是有用的,隻是未到出場的時候,他們的責任不在於抗衡對方的第一波攻擊,而在於趁著勝勢追擊敵軍。
對方餘下的人應該隻有六十餘人,杜雷的人可以解決五到六成,那麼餘下的人也就不多,在大家都沒有槍的情況下,自己這十多人足夠應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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