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的外衣已經脫下,領帶也鬆開了,裏麵的白襯衣打開了兩個扣,把他肥白的胸膛展露了出來,而且他的頭發也亂了。
一進來,他便有點怒氣:“老板,不成。”
“怎麼回事,坐下說。”杜雷看到,自然是心疼的。啊!別誤會,杜雷跟歐文不同,他不喜歡男的,而且就算喜歡,也不會喜歡女王基這一種胖子。
隻是他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現在一看就知道女王基受委屈了,出來謀生,受客人的鄙視冷落這很正常,但是……杜雷就是不願意接受,雖然跟女王基沒有交情,但這丫的說到底也是自己的人啊!
你丫的,敢欺負我杜雷的人,你找死是不?
當然,杜雷也沒有衝動,相反很快便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其實他的怒火並不大,當他想到別人可不知道自己是這裏的新老板時,他又回複了過來。
切,你被人其負,關老子鳥事啊!
女王基坐下,也不說什麼,把衣服放一旁,然後自己取過一瓶啤酒,用牙齒咬開酒瓶蓋:“老板,可以嗎?”
“飲。”杜雷說。
“謝謝。”女王基一飲而盡,他在這些地方謀生,酒量自然不弱,一口下去,一瓶啤酒就已經見底了。
“老板,曼娜讓一個男人點了,我去跟他招呼,說老板你想請曼娜喝兩杯,讓他先放一放人,而且我也承諾了,給他打折,曼娜最多十五分鍾就回去他那邊,但是……”女王基一怒,整個酒瓶就拍在玻璃茶幾上。
雖然兩者都沒有爆裂,但那響聲還是挺嚇人的。
“那家夥居然讓我學狗叫,說隻要我叫得似就讓我帶走曼娜,我們這些人,尊嚴沒有了,學狗叫就學狗叫,我也叫了,但是那丫的,居然把我按趴,然後讓我學狗爬!”女王基越說越氣。
“你學了嗎?”杜雷問。
“我心想都這個地步了,再學一下狗爬也不算什麼,甚至他媽的一腳踢在老子的屁股上,老子也忍了,可是……我**他媽的,他居然還是不讓我帶走人。”女王基怒了,他真的怒了。
他學狗叫,學狗爬也沒有什麼,畢竟在這些地方混久了,尊嚴?這世上還有這一樣東西的嗎?
但是他作了這麼多,最後居然還是得不到預期的結果,也不是要什麼,他隻是想帶走一個女孩十五分鍾而己。
為什麼我作了這麼的多,都順著你意了,但是你卻不能給我想要的?
他委屈,讓他扮狗沒關係,他能吃這一行飯就預料了對人歡笑背人淚的,但是我委屈了,你卻不承認我,這算什麼?明擺著就是埋汰人嘛!
僅有的,碩果僅存的尊嚴在這一刻之間爆發,這一個混在風月場上,手下美女無數,一直以來都不把尊嚴當一回事的爸爸桑怒了。
“當時我心裏不爽,也就跟他說,老板,你要做的我都做了,你不放人我也管不著,但是讓我過來取人那老板可不是好惹的。”女王基說道,然後黯然一下:“老板,當時我也隻是隨口說一下而己,我不是存心讓你當擋箭牌,當時我頭腦發熱了,所以……”
“明白,然後呢?”杜雷問。
“然後,那他媽的居然說,讓他過來,我讓他一樣學狗叫,你給我到下麵兩層的餐廳垃圾桶找一找,看有沒有什麼骨頭什麼的,給我帶回來我要喂狗。”
“他真的這麼說。”杜雷眼神忽然變得yin冷,你丫的,你欺負女王基我沒有意見,但是你敢說我,這可是萬萬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