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於培訓室裏的人來說,那首歌曲是愛情買賣還是肉體買賣其實都不重要。
但是,這些信息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關注起來,不止是,在這個手機裏,有著太多他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這些所不知道的東西背後的那層意味。
不管是一款手機還是其它的電子設備,在設計中想要做到可以搖控自毀,其實理論上來說並不難,無論是控製機械應力自毀還是電子應力自毀,都有著許多方案可以供設計師選擇;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那個四號機為代表的作品技術水平低,而是他們至少沒有想到可以實現的方式。
是的,自毀動作,作為自毀的那一步驟中最關鍵的一環,是不得不令那些泡在科學裏麵的人們引起重視——這種重視是基於對那個東西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這一個實驗基地,其實本來是屬於科工委的,在前些年的改製下,劃入了總裝備部,一直都從事於新設備,新裝備的實驗,定型,對於民用的領域,確實很少涉獵,但是,在緊急立項破解這款從未有人聽說也從未麵世的手機,幾乎整個中心的技術人員都動了起來,當麵紗一點點揭開,更讓每個人的重視更多一些,而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意識到這種技術的實用性。
一個設定過的程序,一個沒有人知道用什麼方式在那個電路上達到這個目的的技術,就足以令人鑽研,當排除掉機械應力這方麵的破壞後,這種震憾更令人驚訝不已;這個小東西的電子線路的測繪及逆推是經過好幾個國家級權威專家進行的,根本就沒有人發現有這樣一個功能的電路,否則早就作了防備,而現在,即便知道這個事情,也不知道該如何防備,因為實在不知道那個過電壓是從哪裏來的。
正當培訓室裏眾人還在交頭接耳討論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時,敲門聲響起,隨後,門外突然響起一聲很清亮的聲音。
“報告!”
一般來說,在這樣的會議上,是不可以有任何人打擾的,實驗基地的安保條例足以讓這一切完美的執行。
那麼,能在這個時候來到這裏,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喊報道的,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問題,很快陳功便想通了這一點,並且作出了回應:“進來!”
一個一身軍裝的士兵正步走了進來,然後敬了個禮,對著陳功說道:“報告,剛剛確認,四號機已經被損毀。”
“嗯,”陳功點了點頭,麵色不改地問道:“損毀前四號機有沒有開機?”
“沒有,四號機一直處於關機狀態,不過電池並沒有拆下來,後來,也是因為這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所以才去檢查,結果就發現已經被損毀了。”
“好,回去你讓他們做個報告出來,”陳功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說道,看個那個士兵走出了培訓室關好門後,才又對著台下的眾人說道:“剛才的話大家都聽到了,有什麼看法?”
對四號機的監控讓所有人都明白,這款手機,所謂的關機,就是除了時鍾,鬧鈴及cpu一小部在工作之外,別的部分不再工作,也就意味著不會發送也不能接收任何信號。當然,這是通過以電壓電流之類的電子動態監控而得出的結論,而通過電池輸出的電流也恰好可以證實這一點。
但是,現在,這個結論被打破了,三號機一直在關機,但是,就是在剛才的那個時間裏,同樣被自毀了。
陳功有他的想法,哪怕隻是剛剛一刹那,他的腦海中也閃現過那麼一個念頭:如果把那個手機的電池也給切斷了,它還能不能自毀?
當然,那個念頭隻是這麼一閃,任誰也知道,沒有任何能源的手機,絕不可能自毀,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手上已經沒有任何的資源去做這樣的實驗。
看著台下還在不斷討論,而且說話聲音越來越大的研究人員們,陳功心中突然一震,他猛地一跺腳,然後似是作了一個重要的決定般,不顧一切快步向門口走去,快拉開門時,他才意識到,自己還在組織一個會議,於是又扔下了句話:“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你們討論之後馬上做一個詳細的報告出來,回來我要看到那個報告。”說完拉開門,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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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層做了那麼多年的事情,陳功很明白每個下達下來的任務的背後意義,隻有這樣,才能知道任務的關鍵性,從而能夠體達上意,做事才會有明確的方向。
研究一款市場上還未出現的手機,並不是一個軍工單位所應該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抽絲剝繭,不難知道上麵的意圖。
這是一款完全不同於任何一款通信器材的手機,它沒有使用任何一個常見的通信協議,它傳送的信號確實截取過,但是,破確工作卻沒有進展,對於它的壓縮,解壓,加密方式,這些都還是個迷,甚至有人認為,它根本就不是使用二進製機械碼,就連它使用的波段,通訊的電波長,本是用最基本的掃頻儀就應該可以掃出來的,但是,監控了兩天,也沒有任何實際性的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