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拎著幾樣禮物來到何媛媛家的時候還沒到上午的11點,一進門就看見何媛媛和她的父母就張羅著飯菜,中國人的春節其實就是一個吃的節日,每一家每一戶在這個節日裏的頭等大事就是安排好美味來招待親朋。
兩家人見麵自然是一陣的寒暄,張軍和何媛媛從小玩到大,可以說是有著親兄妹一樣的感情,他和何伯伯、何伯母拜過年之後就拉著媛媛來到她的屋子裏。
“哎,那人有消息嗎?”張軍指的是顏若柏,他消失的時候可是卷走了她不少的錢。
何媛媛歎了口氣,讓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則是挨著他坐在床邊,說:“他不光是騙了我的錢,他還騙了不少客戶的錢。”
“哦?有多少?”
何媛媛沉思了一會說道:“據說是好幾百萬,頭幾天我聽證券的人講,在南方的什麼地方把他抓到了。”
“股市有風險、入市須謹慎,真理呀!”張軍發出一聲感歎。
何媛媛突然笑著問他:“聽說你和楊佳慧去深圳做操盤手了,怎麼樣?”
“馬馬虎虎。”張軍回答得很簡單,他不想說的過多,因為他不希望何媛媛再次進入這個市場,這麼長的時間裏張軍已經體會到這裏沒有多少的投資價值,而投機卻大行其道。
張軍說道這裏衝著她笑了笑,然後說:“你還沒給我拜年呢!”
“你又不給壓歲錢,不拜!”
“你拜我就給,怎樣?”
何媛媛看了看門外無人,就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春節好!”
張軍聽後一笑,然後從衣兜中掏出500美元,然後說道:“自己留著,別和別人說。”
“你從哪裏搞到的,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美元呢?”何媛媛說。
“沒看見過就認識?”
“廢話,我上學的時候可是英語科代表啊!”
她的一句話將張軍逗樂,想起上學的往事自今還曆曆在目,那時的何媛媛梳著一對小辮,和他一起上學總是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麵,這麼多年過去了,麵前的她儼然是一個標致的美女了。
何媛媛將美金拿在手中翻看了一會又遞了回來,張軍看著她有些納悶,說:“怎麼?這錢不幹淨?”
“不是,我現在也比以前好多了。”
何媛媛低著頭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又無法說出的樣子,不免心中一動,但是那種想法在瞬間便消失殆盡,他又將錢塞給了她,說道:“說過不讓你白拜年的嘛!”
“你們不出來吃飯嗎?”門外的何伯母喊道。
“一會”張軍回答,他硬是將錢塞到她的衣兜裏,然後問:“你們市醫院現在怎麼樣?”
“我不在市醫院了,”
“那在哪?”張軍問。
何媛媛一笑說道:“我的碩士證下來了,現在調到省腫瘤醫院做外科。”
“油水蠻大啊!”張軍說著上下打量了一番對麵的她。
“去吧,把我們醫生看成什麼了!”
何媛媛有些生氣的不再看他,張軍悄悄的看著她,他發現何媛媛的眼神裏有一種哀怨的味道,便解釋說:“媛媛是荷花,出淤泥而不染!”
兩個人還想繼續聊下去,無奈外麵又傳來喊聲,“你們還不出來吃飯,一會就涼了。”這是張軍母親的聲音。
他們相互看了看這才走出房間。
吃飯本身就是一種托詞,量價人聚在一起聊聊才是真正的目的,兩個年輕人並沒有過多的插話,他們的心理都想著各自不同的事。
張軍他們從何伯伯家出來的時候已經很晚,父親今天因為高興而喝的不少,在回家的路上父親拍著張軍的肩頭說:“其實,我和你媽...曾經想過...媛媛和你,哎,可是現在你有了佳慧。”
“死老頭子,讓你少喝點!”
張軍明白他們曾經有過類似兒女親家的事情,因為自己隻是一個大專生兒覺得配不上她才主動退出的,現在自己有了心上人,這件事情隻好不了了之。
父親還在邊走變晃,他打了一個酒嗝,然後說道:“那天,我認媛媛做幹女兒...老婆子沒意見吧!”
“沒有!”母親在一旁懶懶的回答。
張軍扶著父親回到家中,一路上他沒有過多的言語,因為在過兩天就要遠去深圳了,又是大半年的時間不能回家,也不知道未來是個什麼樣子,想到這裏他也是激靈靈打個冷戰。
“怎麼了,兒子!”母親問。
“沒事。”
張軍說著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連日的吃喝讓他有些筋疲力盡,他麻利的脫去外衣鑽進被窩很快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睡的很香很甜,一直到第二天將近中午的時候他才從床上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