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就這點好,不想搭理別人的時候,就可以裝瘋賣傻。
顧婭打算把酒杯喝個底朝天,就離開吧台去找嚴歡他們,不料這時,背後被人拍了一下。她嚇一跳,噗嗤一聲,噴了一桌子的可樂啤酒,回頭一看,是尤裏安。
他背著光,站在她背後,臉上什麼表情看不清楚,隻有那對小酒窩,炫目極了。
早說了,尤裏安是屬於那種悶騷型。頭上估計抹了有一瓶發膠,頭發根根豎的筆直,領口噴了香水。他穿了一件POLO衫,領口敞開著,看上去性格而成熟,真的完全看不出這廝才18歲!
尤裏安人高馬大肌肉又發達,比那個日奧混血強壯了不止一倍,所以他用胳膊這麼一頂,就把那家夥擠一邊涼快去了。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啊?”
終於有人來替她解困了,顧婭看見他很高興,忙道,“是啊。”
尤裏安藍眼珠子一轉,湊到她耳邊道,“看起來你很受歡迎嘛。”
顧婭揮手道,“別提了。”
尤裏安點了一杯酒,一屁股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問,“今天晚上那一男一女是誰?”
顧婭愣了下,這家夥看著正經八百,沒想到實質上也很八卦啊。
“你不想說就算了。”
也不是什麼不可說的秘密,便道,“是我前男友和他的現任女友。”
他又道,“他好像對你餘情未了。”
顧婭嚇了一跳,不是因為他的湊近,而是因為他的話。她移開臉,有些嗔怪地瞥了他一眼,道,“別胡說,我和他早玩完了。”
“是嗎?”他抿了抿嘴,酒窩隱現。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目光讓她莫名心虛。
“會不會喝酒?”見她點頭,他對酒保道,“來兩杯轟炸機。”
酒保調好酒,將小杯子放在他們麵前。尤裏安用小手指戳了戳她的手背,道,“一口悶。然後把所有煩惱都扔進馬桶裏,一起抽了。”
他臉上的表情特生動,頓時把她給逗樂了。
兩人拿起酒,碰了一下,各自一口喝幹。這種味道甜甜膩膩的,並不澀嘴,口感很不錯。
“要不要再來一杯?”
她點頭。
於是,酒保又給兩人調了一杯。
見她拿起來要喝,尤裏安按住她的手,道,“我們德國人,在喝酒的時候,都說Prost或者zum Wohl。”
“明白。”就是幹杯的意思。
她點頭,可他還是沒放手,這又是腫麼啦?
見她不解的目光向自己投來,他壞壞一笑,道,“在幹杯的時候,你應該深深地看著我的眼睛,不然接下來的七年裏滾床單都沒有G潮哦。”
靠,七年沒G潮,那該多慘啊!顧婭被他這句話說得狂汗,心裏好一頓腹誹,德國人!不但申請個學校麻煩,就連喝個酒也有這麼多規則。
兩人一口幹掉後,顧婭興致勃勃地道,“好了,現在該輪到我教你咱們中國人是怎麼喝的。”
今天不給你這娃好好普及一下咱們博大精深的酒文化,姐就跟你一起姓宅。
她又叫來兩杯轟炸機,往桌子中間一放,一邊做動作演示給他看,一邊大致給他口頭解釋了下,“兩隻小蜜蜂呀,飛在花叢中呀,飛呀,飛呀,然後剪刀石頭布。贏了我扇你兩耳光說啪啪,輸了你扇我說啊啊……”
尤裏安聽了,眉頭一揚,道,“這麼重口。”
“怕了你就直說。”
尤裏安無比臭屁地道,“我的字典裏沒這兩字。”
顧婭一拍桌子,霸氣側漏地道,“不服來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