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狂,你不是信佛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以後別那麼色。”“那,我想空一下。”
“哈哈哈……”
我們倆放肆地在喧鬧的酒吧狂笑,一個個空瓶被美女服務員收走,荷爾蒙漸漸暗潮湧動。我和林未未吃飯喝酒也是常有的事兒,我心存顧忌所以從來沒出過事兒。可是今天我萬萬沒有想到,就在這個小小的酒吧,偶遇了一個人,因為這個人,林未未做了一件事,並因此給我帶來了無盡的煩惱和甜蜜。
酒吧拐角有人在高談闊論,有人在色眼迷離,有人在勸酒,有人在搖頭晃腦,還有個小子吐得滿嘴疑似黃綠苦膽汁,跌跌撞撞地朝我們倆走來。
未未臉紅起來,猛地站起來說要去趟衛生間就想匆匆離開,可是苦膽汁已經走過來了,樣子很紳士:“未未,這麼巧啊。”
那小子一臉早泄相地站在那裏,未未無奈隻好指著我說:“這是我朋友。”又指著苦膽汁對我說:“這是我朋友。”
我和苦膽汁相互對望了一下,這個人看未未的眼神相當異樣,充滿了愛戀和怨恨,同時還有一些無奈,像極了一些人看自己買不起的房子時的神情。我的小聰明舉世無雙啊,立馬開始算計著這個人是誰,可能是追求者,但眼神裏的愛戀太盛,一定是兩個人有過點什麼。難道是前男友?啊!我靈光閃現馬上反應到這個人也許就是未未嘴裏提到的“男朋友”,而這個“男朋友”看到我和未未在一起也隻有無奈和怨恨而沒有生氣,那是因為他沒有權利生氣。所以,也許他隻是名義上的,未未根本不愛他,他們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我為自己關鍵時刻敏銳的觀察力而沾沾自喜。
“不是你男朋友吧,未未?”那小子眼神異常閃爍,詭秘中居然帶有幾分絕望,這更堅定了我的猜想。
“你好,”我很禮貌地和苦膽汁握手,“你是我的前任吧。”
一語既出,未未和苦膽汁立馬同時用驚愕的眼神看著我,而我波穀不驚麵帶微笑,直視我的“前任”,未未凶惡的眼神略帶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我也沒察覺到,猜的)。
苦膽汁顯然就一凡人,聽到這話眼睛不停地在我和未未身上切換著,亂了方寸。作為情場神仙,我暗自一笑,開始使用法力。
是的,我這樣的情場大師怎會錯過這個整晚難逢的好機會呢,可惜我和林未未坐對麵,摟不上,但我還是順勢摸了一下未未的臉。滑滑的皮膚,唉,是男人就該上她,我是說,是男人就該上她的化妝品盒子裏去看一看人家都用什麼護膚品,好給自己媳婦也買,因為她的皮膚簡直太性感了。未未開始還下意識地躲一下,但之後就配合地任憑我的手胡來。
我邊摸邊含情脈脈地看著未未,並淡定地扔給苦膽汁一句話:
“我們才剛剛開始,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還請你多多指教啊。要不兄弟你也坐啊,我們來喝一杯?”我說這話的時候一臉平靜,嘮家常一樣,但卻如核彈般摧毀了區區凡人苦膽汁。
未未眼睛略動了一下,低著頭不敢看苦膽汁。
苦膽汁擠出一絲苦笑,貌似大度地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先幹為敬!”說完自己居然吹了一瓶啤酒,然後狠狠放下瓶子跌撞而去,好像還絆到了端著盤子的女侍者。
“謝謝啊,我希望我永遠都不會吐成像你這樣。”我隻喝了一小口酒,壞笑著望著他的背影說。
“我們其實不算談過戀愛,別人介紹的,我隻是想相處看看而已,我說分手他就無法忍受了。”未未像是自語,但馬上又反應了過來說,“我跟你解釋什麼啊,你是我什麼人啊,搞笑。”說完自己喝了一大口酒。
我就這樣微笑著看著她,什麼話都沒說。她一向冷靜,此時卻有些慌亂,難道,難道她真的對“MONEY有限”的我還有那種感覺?
“那你每天一口一個男朋友的,都分手了,裝什麼啊你。”等未未冷靜下來後我對她說。
“我選誰做男朋友是我的自由,你要是不服,我馬上把他叫過來,宣布他還是我男朋友。”
“拉倒吧你,你就這品位啊,你要找也得找個像我這樣淡定、遇到大事不慌的啊。”
“呸,我在你麵前說他是我男朋友就是因為你太差了,我拿個擋箭牌擋你的,讓你自己受不了滾一邊兒玩去。”
“現在的事實是我成了你的擋箭牌了。幹嗎啊你,不喜歡就放棄唄,老拽著人家,你這樣的女人最狠毒了。”我喝了一大口酒。
“滾,你還嬉皮笑臉的,你拆散了我們啊。”
“是啊,就是拆散了一對不相愛的人。作為新任男友呢,我希望你感謝我的方式是以身相許。”
“呸,剛才我就想打你,你占我便宜。”
“我罰酒。”我一把抓住了未未打過來的手,嘖嘖,細皮嫩肉的,這娘兒們臉居然紅了一下,卻直接甩開了我,順勢抬手喊侍者:“再來四瓶。”
“怎麼,你怕了?你也會怕啊?”未未嘲笑我。
“我是說,四瓶怎麼夠啊,再來一箱。”我還是壞笑著。
“李狂,你知道嗎,我就是喜歡你身上的那股子痞勁和狂勁,你說你怎麼起這麼個名字啊哈哈。”未未越喝越有點肆無忌憚。
“我聽著這意思你不是把刺激當愛情了吧,我擅長給女人刺激,但不一定是愛情,其實我瞧剛才那小夥兒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