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棋子(1 / 3)

宮殿富麗堂皇遮天蔽日,住的人衣著華麗顯貴至極。

然而此刻宮殿的主人卻跪在地上,他在受封!

南寧國舊製,皇子年滿十六便可受封為王,替皇室鎮守一方。

隻是近百年來皇權分散,各州州牧擁兵自重,皇室也就沒辦法在他們的地盤上空降個小王爺下來命令他們了。

近十年來,皇帝收攏了些許兵馬,冊立了幾個子嗣,柳永定是第三個,他的兩個哥哥在任上很不幸的讓亂匪所殺。

死得很可笑,不過也沒人去質疑那兩個位高權重且身後拉攏了一群大臣的州牧老爺,這事在砍了幾個“亂匪”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高遠也就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朗聲宣讀:“朕仰荷天休,丕承帝統。景命有仆,祚胤克昌。式弘建國之謨,茂舉大封之典。谘爾第九子稟資奇偉,賦質端凝。挺峻綽於金枝,挹英風於瓊握。宜膺茅土,以有家邦。茲特封爾為逍遙王,予冊予寶,宜敬宜承。封地為東靈州。尚其夙夜畏天,慎厥身修思。永欽予時命,以克有令譽。欽此!”

宣讀完高遠將聖旨遞給柳永定:“九殿下,哦,逍遙王殿下,接旨吧。”

柳永定起身卻並沒有接過聖旨而是的一臉不樂意說:“這王我能不做嗎?高伯伯您是知道我的誌向的,我就想逍遙一生,浪蕩一世,讓我做王就是誤國誤民啊。”

柳永定心中想的什麼高遠乞會不知,當即板著臉道:“王圖霸業豈可兒戲?再不接旨,皇帝陛下可是要降罪的。”

“哼,死老頭。”柳永定賭氣似的接過聖旨,仰天哀嚎:“把我扔到東靈州不是害我性命嗎?也是,反正他兒子多,死幾個也沒什麼,五哥和七哥死得慘呐,今天我也算是到頭了,十一弟你要保重啊,你要是也死了,咱們柳家改姓趙得了。”

柳永定哭嚎著還裝模作樣的揮袖擦淚。

周圍的侍衛、太監和宮女連忙低下了頭。隻有高遠仰頭問天,他實在不明白陛下如此聖明怎麼會攤上這麼個無賴兒子。

待柳永定哭嚎得差不多了,高遠附在柳永定耳邊低聲警告:“皇室貴胄,如此行徑,成何體統。九殿下最好謝恩領旨,別給陛下丟人。”

柳永定當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瞪大了眼睛,近乎吼了出來:“什麼?他還怕丟人?我連命都要沒了,東靈州山高皇帝遠的,誰不知道趙靈王是那兒的真正的老大。

強龍鬥不過地頭蛇,我老子要真想讓我活命,挑個蠻荒的疙瘩角,把我扔哪就成。

要是實在沒得辦法了,一州不容二王,把我的王號削了,給我個逍遙侯的虛名,到時趙王爺也好手下留情,不說饒我一命啥的,至少也能給咱留個全屍不是?”

慫,柳永定說這話的語氣要多慫有多慫。

“你…………”高遠被氣的實在說不出話來了,如此這般,實在大損陛下聲威:“你可是皇子,天下間有誰敢輕易動你?隻要你安分守己,誰敢傷你分毫,陛下必取其頭顱。”

說完這些冠冕堂皇的話,高遠壓低了聲音:“陛下在海德州為你準備了一支人馬,足以應對局麵。”

“真的嗎?”柳永定驚喜,這的確是意外之喜,繼而也學高遠的樣子壓低了聲音:“你就按我說的跟我老子說就行了,他會明白的。”

“嗯?”高遠目露精光,看向柳永定的眼神驚疑不定。

有些事情經不起推敲,他高遠也是個人精,一想就明白了。

“老奴告退。”高遠也不多說,明白柳永定的用意後,揮手就帶著手下的人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