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萬物,冥冥中總會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與對應,就像花開,就像盛開的紫薇。也許隻有我才會跟它們對語。跟它們對語的時候,其實內心很明白,那是在跟自己對語。對語的過程也就是心靈物化的過程,紫薇的心事其實也就是自己的心事,紫薇的愛戀也就成了自己的愛戀。因紫薇而生出許多關於生命關於愛情的思考與體會,因這些思考與體會便斷斷續續有了些表達與闡釋的衝動,在這些表達與闡釋的過程中,我選擇了詩的形式,詩成了我與紫薇之間對應的唯一密碼。
是不是又回到了曾經被自己檢討過的“小我”年代和“小我”的詩歌寫作狀態裏了?是不是真正無法免俗,無法擺脫20世紀二三十年代“小資”作家和詩人們熱衷過的風花雪月般的自作多情?是不是因為曾經失去過什麼、遺憾過什麼便無病呻吟似的想喚回些什麼想重新擁有些什麼?其實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內心在告訴自己不能再墜入自己編織的網了,真實的也好,虛擬的也罷,沒必要讓自己再去重複那些曾經有過或深或淺的跋涉。獨自一人邊走一邊咀嚼那一路的苦澀,即便能咀嚼出一絲甜蜜一絲溫暖來又怎麼樣呢?
沒管它會怎麼樣,人就是這樣一種奇怪的動物,總在不斷否定的過程中又不斷肯定。很多東西不是說拿得起放得下就能輕輕鬆鬆做到的,詩也一樣。曾經有許多年不寫情詩了,也發誓過再也不寫過去那樣的東西了,再真、再好的題材也不去寫了,不想再去攪亂一腔平靜的心懷。可生命和生活中真的會有很多由不得自己的時候,文學更是如此。太理性太規矩太合理的生命價值和生活方式是不會有文學的。文學說到底是人學、是心學,而詩歌是文學中更直接更率性更本質的生命生活體驗與表達方式。預先設置一些程序,布置一些場景,找出一些理由,是無法用詩歌的方式來體現生命展示生活的。行與不行,可以不可以是科學的思維,不是文學的思維。
文學寫作在很多時候是不需要理性也不需要理由的,尤其是詩歌。喜歡什麼、愛什麼,往往帶有很強的盲目性。就比如紫薇,喜歡它,隻是刹那之間瞧見了,蓬蓬勃勃的一簇,心動了,僅此而已。這刹那間的一簇既然讓你心動,就足夠讓你一輩子去喜歡去愛了。這種冥冥中的邂逅跨越了千百年的時空,竟演繹出許多相似甚至相同的境遇來。古人竟先我百年千年喜愛紫薇,“絲綸閣下文章靜,鍾鼓樓中刻漏長,獨戀黃昏誰是伴,紫薇花對紫薇郎”唐代白居易把自己當作紫薇郎,“誰道花無紅百日,紫薇綻放半年花”“夏日逾秋序,新花續放枝”宋楊萬裏明薜蕙雙雙齊誇紫薇花開時間長“爛漫十旬期”。這麼多不同時代的詩人對紫薇情有獨鍾,由此看來,我對紫薇一見鍾情式的喜愛也就無需更多理由了,隻相信這種看似盲目性的選擇,確會是一種超越時空的安排。而不同時代,不同時空,不同的人與物之間竟用相同的方式與紫薇對語,便順理成章成了不同的詩作者生命生活中最寶貴的體驗和最富激情的抒寫了。
世間萬物,冥冥中總會有著某種必然的聯係與對應,就像花開,就像盛開的紫薇。也許隻有我才會跟它們對語。跟它們對語的時候,其實內心很明白,那是在跟自己對語。對語的過程也就是心靈物化的過程,紫薇的心事其實也就是自己的心事,紫薇的愛戀也就成了自己的愛戀。因紫薇而生出許多關於生命關於愛情的思考與體會,因這些思考與體會便斷斷續續有了些表達與闡釋的衝動,在這些表達與闡釋的過程中,我選擇了詩的形式,詩成了我與紫薇之間對應的唯一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