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瀾!你怎麼了?為何氣息如此紊亂?”一名頭發半白,臉上有些許皺紋老,眉目間帶著一抹慈祥的老嫗,帶著關切地口語向一個看上去十八歲的少年問道。
那少年麵容說不上好看,甚至看上去有些普通,幹淨利落的短發,穿著一件樸素的麻布衫,一條黑色補丁長褲,雖然十分破舊但卻很幹淨。少年如今盤膝在一塊突起的岩石上,雙目緊閉,牙關緊咬,大顆汗珠從額頭冒出,打濕了他的衣襟,眉目間有著幾分不服輸的決絕,麵色痛苦無比,仿佛在經曆什麼磨難一樣,全身顫抖,仿佛要將他的骨架吹散,可他卻依舊堅持著,直到有一絲絲黑氣從他的身體內溢出,他便慘叫一聲,無力的從石頭上掉了下來......
“許瀾!”老嫗驚呼一聲,明明看上去已年過七旬的老人卻身影十分迅疾,眨眼間便到了岩石下方,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了空氣,將正處於下墜的少年穩穩接住,緩緩送到地上。
“許瀾,許瀾,你這是怎麼了?”看著已經昏迷,體內黑氣不斷溢出的少年,老嫗內心焦急,趕緊拿出一塊青綠色的玉柬,將一股力量伴隨著一抹神念傳向數百裏之外。
“這不是許瀾師兄嗎?都快十八歲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禁吹啊。”正在這時,一行人朝著這邊走來,看口之人是一個看上去十五歲左右麵容俊朗的男生,可此刻眼神中帶著不屑於蔑視,站在眾人中間,顯然是這小團體的老大。
“雨夢師兄說得對,都快成年的人了,比我們大好幾歲,可連我們都打不過。”男生旁邊的一個長相俏麗的女生也附和著。
“雨夏師妹,沒辦法呀,咱們許瀾師兄先天沒有經脈,無法覺醒天賦屬性,身體沒有經過靈力的淬煉,自然跟我們不在一個層次。”
“一個沒有經脈的人,注定了他平凡的一生,真不明白師傅為什麼要收他。”
“興許師傅隻是想找個打雜的師傅也說不定。”
周圍的數十個議論著這個在他們眼中如同廢物的少年,言語中全是諷刺與嘲笑,在赤源大陸這以武為尊的世界沒有人會同情弱者和尊重廢物......
“閉嘴!”老嫗回頭怒聲開口,聲音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帶著驚人的氣勢向著眾人迎麵而來,這道聲音仿佛引起了某種規則的運動,似有無形的氣流推動著周圍的空氣運動,讓所有人身體踉蹌後退,嘴角溢出鮮血。修為較低之人直接癱軟在地,氣息萎靡。
這驚人的一幕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就連最先嘲笑許瀾的雨夢也是驚掉了下巴,起先他看不到對方身上有任何靈氣流動,認為對方隻是一個尋常的老人罷了,師傅有事出行,隨便找的一個人罷了,可如今,顯然對方的修為遠高於自己,而僅是一聲嗬責便能讓此刻幾十個人都受了傷,顯然比他們至少高出一個大境界。
“李不死的那老家夥收的就是這等貨色...”老嫗冰冷開口:“你們的資質也沒見得有多好,別以為你們是他的弟子我就不敢殺你們,一個個偷懶,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嫗從一開始便發現許瀾這裏是年齡最大的但卻沒有任何修為,可做事十分勤奮,不管什麼髒活累活都肯幹,在加上那李不死的是先告知多加關照此人,所以讓老嫗也生起不少好感,可其他人卻是慵懶無比,神色中有著不屑,而且有的還讓許瀾幫他們做事,所以沒有一絲好感,此刻開口冰冷,不帶一絲情感。
“前輩息怒,我們隻是與許師兄開個玩笑,沒曾想過甚了,是我等的過錯,還請前輩原諒...”雨夢趕緊站直身體,抱拳彎腰,神色內有緊張。
“滾!”
“是...是...”
雨夢聞言,不敢有絲毫停頓,連忙叫人將修為低弱的修士扶起,一眾人立刻遠去。
老嫗將許瀾抱進房間裏,不多時一個同樣頭發花白的老者走了進來,此人長發飄揚,身穿白色長袍,仙風道骨雖身上沒有任何驚人的氣息,但卻更讓人覺得此人神秘。可還沒等他說什麼,一股渾厚的靈氣化作一道驚人的拳風向其轟來。
“瘋婆子你幹嘛!”老者大驚,連忙揮袖阻擋。
“好你個李不死的,你都收了些什麼垃圾貨色,一個個不認真修煉,嘴上功夫倒是得了你的真傳!”老嫗不依不饒,連續揮出好幾拳,每一拳都讓空氣扭曲形變,無形的力量如同山呼海嘯般向老者湧來。
老者皺起眉頭,趕忙運轉靈氣,揮袖間,一縷紅色的氣焰與幾道無形的衝擊相撞,紛紛潰散。
“你還敢用真氣,以為我會怕你嗎?”老嫗眉毛一挑,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輕鬆便接下,但嘴上卻不服輸,說話間雙手綠色光芒閃耀,兩團綠色的氣焰驟然升起,使周圍的溫度都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