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沒有看特警的屍體,臉譜麵具如同煉獄惡鬼,這一係列畫麵震懾眾人,有那麼幾秒,警察都沒有作出反應。
等到他們再次舉槍,壯漢已然衝入人群,場麵徹底亂了,特警的戰鬥力比普通人強,可他們麵對的,卻是一個不怕子彈的怪物。
嘶吼喊叫混合在一起,還有一連串如同打字機般的槍響,那是突擊步槍連發的聲音。
即便周木隔著很遠,也能聽到槍械的怒吼,隻不過怒吼沒了往日的威力,如同絕望的呐喊。
這種場麵比任何威嚇都有效,人們慌亂奔逃,沒了警察這層屏障,直麵野獸,普通人無法承受,就連記者們也做不到冷靜應對。
有了槍的優勢,人類才能和野獸平起平坐,現在優勢沒了,刻在基因裏的恐懼又回來了。
周木移動一下望遠鏡,他看見剩下的兩個同夥。
一高一矮的瘦子,明顯沒有壯漢的身體強度,他們各抓住一個人質,作為人肉盾牌朝下移動,顯然是在防備高處的狙擊手。
兩人背後掛著黑色大包,鼓鼓囊囊的,周木的折疊包相比起來,簡直是個弟弟。
“心狠手黑,配合默契,不簡單啊。”
他嘖嘖嘴,對於這幫人的殘忍手法不認同,但周木也不是孩子了,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都講究強者為王。
有時候拳頭大了,規則和道德就沒有約束力,甚至拳頭本身就是規則。
這三個悍匪是很好的例子,如果順利逃出去,以他們的身手,想要抓捕恐怕難了。
“究竟是什麼武功?子彈都無效。”
“蠻牛功,你有興趣嗎?”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他心中駭然,頭皮瞬間麻了。
朝窗口玻璃看去,透過反光,隻見一個黑衣女人立在身後,長發披肩,皮膚雪白。
玻璃有些模糊,看不清具體模樣,卻能瞧見女人豔紅如火的唇色。
周木猛然回身,將望遠鏡砸了過去,虎爪施展,手指間傳來破風聲,沒有攻向黑衣女子,而是抓向身邊的牆壁。
他心裏清楚,小區樓道雜物眾多,再怎麼注意,也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
黑衣女子卻如鬼魅般悄無聲息,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這樣的對手惹不起。
哢哢哢,牆皮剝落,牆麵被抓出清晰印痕,借著這股力量,周木騰空飛起,縱身就朝窗外躍去。
這裏雖然是五樓,外麵卻有幾棵大樹,枝葉茂盛,完全有泄力的空間。
再說虎爪和虎崩不同,不算爆發性技能,頻繁使用問題不大,隻要抓住樹枝,落地時雖然狼狽一些,保命卻絕不成問題。
他半個身體已經躍出窗外,腰間卻突然一緊。
淦!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隻不過這次拴住周木的,是一條黑色腰帶。
腰帶上的力量剛中帶柔,他隻覺眼前一花,人又回到五樓地麵,至於望遠鏡,被女子好好拿在手中。
“還要試試嗎?”
黑衣女子抽回腰帶,手一抖,腰帶便筆直如劍,接著她隨手一劃,身旁的樓梯扶手就被切開。
好家夥,周木咽了口口水。
女子又將腰帶一甩,恢複成綿軟的樣子,重新係回風衣,動作幹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