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會自個兒覓食的,不用管它。”陳朗又伸手翻看那幾件做好的短褲和肚兜,發表著自己的意見,“娘子啊,這肚兜啊還是菱形的比較好看,你看……”
看到穆森嗔怒的眼神,陳朗識趣的住了嘴,還趕忙去中堂倒了杯茶端來,“娘子,喝口茶,消消氣壓壓火,心平氣靜才能做出好針線活來。”
這還差不多,穆森瞥了他一眼,湊上杯口喝了一口水,“你隻能老老實實坐著,可不許再亂說話了。”
“遵命~”陳朗很快答應下來,便看她忙活邊想,趕明兒得哄她給自個兒做件衣服啥的。
微低的小臉精美剔透,平靜溫和的黑眸溢出無波無瀾的淡然,嘴角微微上翹,似乎帶著纖纖地笑,那神態那動作,簡直了一個賢淑端莊的當家娘子。
“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閑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陳朗心頭流過一股暖流,不知不覺中吟出兩句詞來。
捏著針的手一頓,又紮進布裏,雖然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但穆森的心已咚咚的跳了,他可不正說中了自己的心思嘛。
窗外豔陽高照、美景如繡,而屋內,兩人慵懶隨意的靠在木炕上,他可以安安穩穩地做他的事,而自己在一旁拈了針線溫存相伴,平平淡淡俗不可耐,卻又真實可信實實在在。
心裏雖然激蕩著漣漪,紅霞也騰上臉頰,但她仍嘴硬:“誰和你啊!還年少呢,明明一把年紀了!”
“喂,娘子誒~”朗聳拉著臉,“你家相公明明才三十而立好不好,怎麼總被你嫌來嫌去的!”
“我哪有嫌棄你!”穆森看他一臉受傷的模樣,覺得好笑極了,壓住笑,又正經道:“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再說了,這些年來你不知招了多少蜂引了多少蝶呢!”
這是幹嘛?追尋曆史問題定罪嗎?陳朗看著一臉嚴肅的小女人,“這種事你可得明鑒啊,哪有女人給自家相公亂扣帽子的?”陳朗突然覺得這樣和她嘴上逗著玩挺有趣的。
“我哪有亂扣帽子!”穆森咬牙切齒,怒瞪他,“你若沒有招惹過女人,怎麼知道哪種形狀的肚兜好看!”說完臉又一紅,但仍倔強的昂著頭。
“噗~”陳朗忍不住笑出聲,合著拿話嗆了他半天就為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啊,這丫頭小心眼起來吃起醋來還真有點可怕,不過他喜歡!很喜歡!
“你,笑什麼?!”穆森被他弄的很尷尬。
“笑什麼,哈哈哈哈……”
“喂!”穆森急了,扔了手中衣服,掄起拳頭就向狂笑的男人砸去。
“好好好~”朗躲閃著,“求饒求饒~”
穆森住了手,抬眼睥睨著他,他湊到她耳邊:“其實,當時你做我的俘虜時,所有衣物都是我安排做的……自然也知道你穿什麼樣的好看……”
“啊啊啊啊!你!!!”穆森顧不得身上還沒好的傷,對著一臉得意的男人拳打腳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