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緋雪平日裏不愛化妝,可是夜緋雪的化妝技術卻是一絕。一會兒工夫,原本沒有絲毫血色的臉,已經變得有些紅潤。雖然與正常健康的人比起來有些差距,可是頂多會讓人覺得有些體弱而已。
剛一入王府,夜緋雪就感到氣氛不對。夜緋雪不禁暗自皺眉。
疾步走入自己的院子,進了屋子,就見尹沐寒、袁側妃都在。
“妾身參見王爺。”夜緋雪上前施禮。
“王妃不愧是夜家的女兒啊,到底還是站著夜家那邊。”袁側妃陰陽怪氣地說。
“怎麼回事?”夜緋雪問道。
“王妃,你能給本王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尹沐寒冰冷地看著夜緋雪,如嚴冬烈風。
“王爺要妾身解釋什麼,妾身剛剛回府,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為什麼,夜緋雪突然覺得這個場景好熟悉。
“剛回王府?把自己的貼身丫鬟和奶娘留下盜取給父皇的壽禮,自己在離開王府,真是把自己推得幹幹淨淨啊!”袁側妃諷刺道。
“那王府看看這是什麼?”尹沐寒寒意十足地說。
夜緋雪順著尹沐寒的目光,看見是地上一堆碎片。
“清零水晶?”夜緋雪脫口而出。
在咒術界,清零水晶並非多麼昂貴的物品,卻也是比較有價值的東西。前世夜緋雪從小和這些東西打交道,所以一下子脫口而出。而在這個世界,隨著術的逐漸消失,清零水晶等術的道具也在逐漸消失,是以比較稀缺。當然,這種東西對非術士的用處不大,頂多是覺得漂亮而已,個別的如清零水晶等水晶對人的身體有一點點用處,卻因使用方法不當,使之原本就不夠大的用處變得更小。
“王妃居然認得傾璃水晶?不愧是夜亭軒教育出的好女兒。”尹沐寒冷笑著說。
夜緋雪暗叫一聲“糟糕!”,這個界麵的術士跟自己原先的界麵的術士根本不能比,普通的千金小姐自認不認識清零水晶。
“我認得清零水晶又有什麼奇怪的?”夜緋雪麵不改色地說。
“是嗎?看來王府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巧瑩,把你知道地說出來。”袁側妃得意地一笑。
“巧瑩?”夜緋雪猛地一回頭,對上巧瑩的目光。
巧瑩躲閃著夜緋雪的眼睛,支支吾吾地說:“我……”
“巧瑩,別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袁側妃溫和地對巧瑩說。
巧瑩抬頭看了看袁側妃,又看了看萱王,最終垂下頭:“是奴婢親耳聽到小姐讓林嬤嬤偷取放在王爺書房的給皇上的壽禮。”
“夜緋雪,你還想抵賴,枉費本王對你的信任。”尹沐寒怒視著夜緋雪,眼中是藏不住的失望。
“信任?王爺,你對我何曾有過信任?”夜緋雪冷笑。
“夜緋雪,你……”
“王爺,我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是啊,對我沒用好處,可是對夜家有好處。但是夜家給了我什麼,我為什麼要為夜家做事?就憑我身體裏流著夜家的血嗎?血緣算什麼,多少人拋棄子女,這就是血緣?若是血緣真的代表一切,我也不會被我那親父母不聞不問七年!”現在是盛夏,可是夜緋雪隻覺得渾身發冷。
“夜亭軒那個老狐狸,誰知道他使得什麼苦肉記啊?”袁側妃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尹沐寒原本有些緩和的表情,在聽了袁側妃的話,再次陰沉起來。
夜緋雪看來尹沐寒的表情,突然覺得有些悲哀,緩緩走向前,說道:“嫁給你非我所願,娶了我也是你的無奈。我原本以為我們可以做朋友,卻發現這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我這一輩子,討厭別人的誣陷,更討厭身邊親近之人不信任。三個多月的朝夕相處,我以為我們可以從普通的朋友變為好朋友,卻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我做夢都沒想到,七年前的一切會重演。”
尹沐寒看著夜緋雪冷冷的眼神,突然覺得一陣心痛。
“來人,將王妃關押起來。”尹沐寒不再看夜緋雪。
“王爺,王妃的身體經受不住牢獄的苦啊!”林嬤嬤跪在重重地上磕著頭,腦門上漸漸出現血痕。
“奶娘,你起來,緋雪沒事的。”夜緋雪急忙去拉奶娘。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給本王把王妃關起來?”尹沐寒轉過身來不看夜緋雪。
兩個侍衛出來抓住夜緋雪。
“放手,我自己會走。”夜緋雪失望地看了尹沐寒一眼,挺直胸膛,高傲地向前走。一瞬間,這種高貴的氣質讓侍衛一愣,竟不自覺地低下頭。
夜緋雪高傲地向前地走,死死地咬住下唇。作為廖穆弘的女兒,夜緋雪不允許自己軟弱;作為咒術聯盟長老級人物的夜緋雪,不允許自己軟弱;作為雲家雙姝的白芷,夜緋雪不允許自己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