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微微點頭,看向胡祖光喝道:“胡祖光,你還有什麼話說?是了,蔚州衛指揮使楊鵬程也承認了此事,他因病沒有隨同大軍出征,但他已經寫了事情的經過,證明是他派周百戶送人去大同府的。你還要如何抵賴?”
胡祖光麵如白紙,一時不知如何辯解。
“是,仇鉞確實去了大同府,但胡大人 確實沒見過他,是我接待的。他們養了幾天傷勢之後便要離開,我送他們離開大同府了。至於他們去了哪裏,我們可不知道,他什麼都沒說。胡大人那幾天正好去邊鎮巡防了,他確實沒見過。”曹德高大聲道。
張延齡怒罵道:“狗東西,人證俱在,還敢狡辯。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拖出去打,若再狡辯,打死勿論。”
霍世鑒親自動手,帶著兩名親衛將曹德高解除武裝,拖了出去。片刻後,外邊傳來嘭嘭嘭的軍棍毆打之聲,以及曹德高淒厲的慘叫聲。
張侖呆呆道:“延齡老弟……這……都是真的?胡祖光殺了求援的仇鉞?為什麼啊?這是為什麼啊?”
胡祖光歇斯底裏的大叫道:“冤枉,冤枉,我沒有做,你們血口噴人。想害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仇鉞無冤無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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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延齡冷笑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但我已經有了些答案了。胡祖光,你這段時間可沒閑著啊,你最近讓鴿子送了三封信給誰了?信上寫的都是什麼啊?”
“鴿子?什麼鴿子?什麼信?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胡祖光道。
“裝傻充愣倒是有一手,胡祖光,跟我張延齡玩心機,你怕不是對手。你寫的三封信都在我的手裏,你的軍鴿全部被我掉了包。你用的軍鴿是我的軍鴿,你放飛它們之後,他們便落在我中軍的鴿子籠裏,所以你的三封信也都落在了我的手裏。你寫信的內容,寫給誰,想要幹什麼,我都清清楚楚。你瞧,這是不是你寫的信?”
張延齡冷聲奚落著,從懷中取出了三隻竹筒,那正是信鴿拴在腳上裝信的竹筒。張延齡從竹筒裏取出三卷羊皮紙來,在胡祖光的麵前揚了揚。
胡祖光不用看,也知道那正是自己一路心中擔憂,所以寫給楊廷和的信。希望楊廷和趕緊想辦法解決此事,因為自己擔心張延齡已經嗅到了風聲。想讓楊廷和趕緊想辦法召自己回去,不能再跟在張延齡身邊,以免被張延齡識破。
不得不說,胡祖光還是很敏感的,張延齡之前沒有露半點風聲,他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但是,張延齡居然早有準備,他的一籠軍鴿都被張延齡的人掉了包,本來是送信往京城的軍鴿,換成了送信給張延齡的軍鴿。鴿子飛走後,直接飛到了張延齡手裏。
這幾封信落入張延齡手中,那便再也無法抵賴了。
“英國公,你可以瞧瞧這幾封信,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張延齡道。
張侖拿過那幾張羊皮紙快速瀏覽,瞬間臉色驟變,神情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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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天爺,這……這些都是真的。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張延齡沉聲道:“英國公,這場戲好看不好看?是不是很精彩?慢說你覺得不可置信,我當初得知此事的時候都覺得不可置信。但是,事實就在眼前,由不得我們不信。人證物證俱在,那是無法抵賴的鐵一般的事實。”
張侖看向胡祖光,厲聲喝道:“胡祖光,你這狗賊,狗膽包天。勾結……勾結……他人,犯下滔天大罪。你為何要這麼做?我大明十幾萬將士的性命,便毀在你們手裏。你便是死一萬次,也難贖罪責啊。你這該死的狗賊啊。”
胡祖光的防線已經完全崩潰,腿一軟癱坐地上。這時,他聽到了帳外曹德高扯著嗓子的叫喊聲:“我招……我招,都是……胡祖光叫我去殺人的,我隻是奉命行事啊。……都是這個胡祖光膽大包天犯下的罪行,跟我無關啊。……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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