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道:“為何?我要什麼二姐都不會拒絕的,一個玉佩而已。”
張太後皺眉道:“這是個普通玉佩而已,又不值錢。要賞也賞好的。回頭讓內庫房找找,給你賞個好的。這個不成,這是哀家喜歡的。”
張延齡苦笑道:“二姐何時變得這麼小氣了。”
張太後伸手在張延齡額頭敲了一下,嗔道:“混賬小猴兒,姐姐什麼時候對你小氣了?姐姐對你如何,你心裏不知?”
張延齡賠笑道:“開個玩笑罷了。二姐對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好。延齡心裏明白的很。”
張太後笑道:“算你還有良心。”
張延齡站起身來,往內室走去。張太後忙跟在後麵道:“亂走什麼?適才我在歇息,床鋪還沒鋪好,亂糟糟的你便來了,有什麼好看的。”
張延齡眼睛盯著書案上一柄折扇,帶著長長的扇墜流蘇。張太後看到張延齡的目光盯著折扇,剛要上前去收起來,張延齡搶先一步抓到手上。
“這扇子不錯。二姐什麼時候用男子用的折扇了?這也不是姐夫的東西啊。看上去風雅的很。”張延齡翻來覆去的看著扇子。
“給我。”張太後叫道。
“賞了我吧,這扇麵上的字寫得不錯。同心共情,恩,好字。不知出自哪個名家之手。”張延齡翻來覆去的看著扇麵。
張太後麵色漲紅,伸手來奪。張延齡手一縮,張太後抓住了扇子邊緣。便聽刺啦一聲響,紙扇撕成兩截。
“哎呦!毀了!對不住。”張延齡驚道。
張太後臉上通紅,胸口起伏看著張延齡道:“小弟,你也太頑皮了。你也歲數不小了。怎地還這麼頑劣?這扇子……這扇子……被你毀了。”
張延齡笑道:“對不住了。這也不是什麼好的扇子。回頭我送二姐一柄象牙扇便是。比這可好多了。這樣的扇子,一兩銀子在街上買一大把。”
張太後冷聲道:“誰稀罕。還不把扇子給我。”
張延齡嬉皮笑臉的將破扇子丟在案上,笑道:“二姐犯不著為這個生氣吧。我以前打碎了你名貴的景泰藍花瓶,你也沒說什麼。一把扇子而已。”
張太後皺眉道:“我不生氣。我有些累了。小弟,你先回去吧。過幾日帶著你媳婦孩兒們進宮,我們聚個家宴。”
張延齡笑道:“二姐趕我走麼?”
張太後皺眉道:“你這小猴兒,說些什麼話?我的頭有些疼,你先回去,明兒再來便是。姐姐會因為一柄扇子便趕你走麼?”
張延齡看著張太後,眼神中滿是關切。輕聲道:“二姐,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你是我的親人。延齡對你的感情絕無半點虛假。長姐如母,在我心裏,你便如娘親一般。比任何人都重要。如果延齡得罪了你,你打罵便是,萬萬不要生出芥蒂來。你有任何心事,也都可以對延齡說,延齡始終站在你一邊。”
張太後笑了起來,上前道:“小弟,有你這話,姐姐心裏便安穩了。一家人,哪有什麼芥蒂?你對姐姐尊敬,對我好,我豈能不知。我也是一樣。誰要是敢對你不好,姐姐我拚命也要保護你。你莫多想了。”
張延齡點頭笑道:“那就好。既然二姐身子不適,延齡先告辭。我也有些疲憊,回家好好睡一覺。”
張太後笑著點頭,伸手將腰間的玉佩扯下來遞給張延齡道:“你若喜歡,拿去便是。一個玉佩而已。”
張延齡嗬嗬笑了起來,擺手道:“君子不奪人所愛,再說了,這玉佩一般,我還真看不上。我走了。”
張太後收回玉佩,嗔道:“小猴兒,不要便不要,還要說話難聽。去吧。”
張延齡躬身行禮,往門外走。張太後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目送張延齡往門口行去。忽然張延齡停步轉身,對著張太後笑了笑。
“姐姐,有件事求你。”
“什麼?”張太後歪著頭問道。
“廊下那隻鸚鵡生的難看,還喜歡怪叫,適才差點嚇到我。二姐還是把它殺了的好。免得……免得驚嚇了旁人。”張延齡輕聲道。
張太後一愣。張延齡已經轉身繞過屏風,快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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