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世鑒忙道:“侯爺,定是佛郎機國人做的。我順德縣有半路上跳船逃回來的人,他說了他的經曆。正是被佛郎機國人擄走,帶到船上,開往屯門島的途中他跳船逃回來的。”
李思明沉聲道:“他怎能斷定是佛郎機人做的?他看清楚是佛郎機人了麼?”
霍世鑒皺眉道:“他聽到了紅毛鬼說話。黑燈瞎火的,又是在海上,他被蒙著眼睛綁在船上,怎能看見紅毛鬼?”
李思明冷笑道:“那不就結了,憑他片麵之辭,便可為證?焉知不是胡言亂語?再者,就算他說的是真的,那也隻是他一人的遭遇,和其他失蹤之人有什麼幹係?”
霍世鑒皺眉道:“這不是明擺著的,紅毛鬼在抓人,別的失蹤的人自然是紅毛鬼抓走的。”
李思明冷聲道:“笑話,也許他開罪了佛郎機國之人,所以才被抓走懲罰。這豈能說明佛郎機人便是所有失蹤案的主謀?你親眼見到了所有失蹤的人都在屯門島上?還是說佛郎機國的人親口告訴你了?”m.x33xs.com
霍世鑒愕然,張口結舌不知該怎麼回答。在他看來兩件事有著必然的聯係的,對方這麼一狡辯,倒是無言以對了。
張延齡大笑道:“霍世鑒,看來你的證據不夠充分啊。李大人說的很對啊,你那位同縣之人的話並不能說明綁架他的便是紅毛鬼啊。就算是紅毛鬼綁了他,那也是個案呢,不能推而廣之。看來證據不確鑿,不充分,咱們遇到了麻煩了呢。”
霍世鑒愕然看著張延齡,叫道:“侯爺……”
張延齡擺擺手道:“退下吧。”
霍世鑒歎息一聲低頭退下。
李思明沉聲道:“張侯爺,今晚你也鬧得夠了吧。我等可以不在意侯爺今晚所為。但請侯爺還是到此為止的好。侯爺的手下打傷了安達拉大人和他的手下的事情,本官和各位大人定會替侯爺擺平安撫他們,令此事平息下來。至於城中失蹤人口的案子,確實是廣州府衙門辦事不力,太過於顧忌影響,所以想壓下來。本官也定督促他們盡快查案。給家屬一個交代。至於什麼佛郎機國人綁架販賣人口的事情,侯爺自己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聳人聽聞,自己找麻煩?侯爺,和氣生財,何必弄的大夥兒不開心,你說是不是?”
張延齡笑道:“李大人說的很是。不過我這個人有時候就喜歡煞風景,不肯讓別人開心。李大人說這幫白皮豬沒做販賣人口的勾當,本侯也沒法反駁。但好在這幫白皮豬在這裏,我可以現場審問,沒準會有收獲。”
李思明等人一驚,卻見張延齡招了招手。一名親衛立刻拖著一名佛郎機國士兵過來。
那水手手腕折斷了,被捆著手腳癱在地上,麵色煞白,驚恐的看著張延齡。
張延齡微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那士兵似乎聽不懂大明語言,神色茫然。張延齡皺了皺眉頭,朝著癱坐在地板上的另外一名佛郎機國士兵叫道:“尊敬的菲戈先生,麻煩你當個通事,將我的話告訴他。將他的話告訴我。”
菲戈無奈,隻得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句。
那士兵也嘰裏咕嚕的回答了一句。
“他是桑托斯中士,但是,他不想回答你的話。”菲戈叫道。
張延齡皺眉道:“我還沒問他呢,他便不想回答了了?”
菲戈叫道:“你對我們,如此野蠻,我們很不高興。他不想理你。回答你任何的問題。”
張延齡點點頭道:“菲戈先生,你再問他一遍,確認一下,他是否真的不想回答我的問題。”
菲戈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那士兵咬著牙嘰裏咕嚕的激動的回了幾句。
菲戈攤手道:“很遺憾,他不肯。”
張延齡點點頭,伸手從懷中抽出火銃來,哢哢哢拉動槍栓上彈。
菲戈驚愕道:“哦我的上帝,你要幹什麼?”
張延齡不答,將火銃對準桑托斯中士的腦袋,轟隆一槍。
腦漿飛濺,血肉橫飛。桑托斯的腦袋被轟了一個窟窿,像個破口袋摔倒在地板上。鮮血汩汩而出,迅速在地麵上流淌開來,一股血腥的氣味迅速彌漫在空氣中。
所有人都驚愕的目睹了這一切,看著張延齡吹著槍口上的煙霧,看著地麵上抽搐的死屍。隻覺得一個個嗓子眼發幹,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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