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瞎說什麼?什麼喂魚?咒侯爺麼?”徐晚意斥道。
“是是是,小的不會說話。總之我們是聽到了這個消息,本來是想稟報的。但是一合計,這事兒不能稟報。主母有身孕,這要是一稟報,還不得出大事。所以我們便隱瞞了下來。”黃四忙道。
馬全點頭道:“是啊,我們瞞的好辛苦,我兩個這段時間可受罪了,每天還得強顏歡笑,生恐被看出來。直到前幾天,侯爺平叛成功的消息到了京城,各方麵消息確定了之後,我們才放了心。”
阿秀怔怔道:“前段時間你們魂不守舍的便是因為這件事?”
“那可不是麼?我們兩個可受大罪了。”黃四點頭道。
阿秀罵道:“哪個狗賊造這種謠?我在街上怎麼沒聽到這個消息?”
馬全道:“我們也沒聽到這樣的消息。但是告訴我們的人說的有鼻子有眼。說是他有個親戚在宮裏當差,親耳聽到的消息。還說是有大臣這麼稟報皇上的,被他親戚聽到了。說朝廷為了怕人心亂起來,這才保密的。”
張延齡聽不下去了,喝罵道:“你兩個胡說八道什麼?爺我剛回家,門都沒邁,你兩個便在這裏嚎喪,編故事是麼?是不是要討賞?一會爺先伺候你二位一頓板子。”
馬全哭笑不得道:“侯爺,我們兩個敢說瞎話麼?都是真的。告訴我們的是宣武門外李記酒館的夥計劉二。他說他家有個叔叔在宮裏當太監。”
張延齡皺眉道:“那你們沒再去找他?問他為何扯謊?”
馬全道:“劉二死了。我們去找他了。掌櫃的說是在家上吊了,也不知什麼事想不開。本來我們兩個是要去罵他一頓的。”
張延齡一驚,心中狐疑。
“罷了罷了,莫說這些了。馬全黃四,侯爺剛回來,你們兩個鬧些什麼?不過是個謠言罷了。還不讓侯爺進屋麼?你兩個真不知體恤你家侯爺。”談如青沉聲道。
馬全黃四忙道:“是是,侯爺莫要生氣,我兩個不應該這樣,隻是太激動了。見到侯爺憋不住了。侯爺平安回來,我們兩個可太開心了。”
張延齡擺手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兩個下回被一驚一乍的。哭哭啼啼的搞什麼名堂。還不快帶人去將車上的箱子搬進到後宅去。”
馬全黃四連聲答應著,招呼人去搬東西。
張延齡對徐晚意等人道:“你們先進屋,我跟陳兄弟交代些事情。”
徐晚意等人紛紛進宅。張延齡轉身對騎在馬上的陳式一道:“陳兄弟也回家團聚去吧。我也不留你了。你告訴張隱,傳我命令,所有出征的兄弟回營之後一律給三天假期,領十兩賞銀。陣亡的兄弟你和張隱親自登門撫恤,朝廷規定的三十兩撫恤銀之外,每人額外加一百兩撫恤銀。好生安撫他們的親人。”
陳式一點頭道:“卑職遵命。卑職告退。”
張延齡點點頭,忽然又叫住了陳式一,走到他馬前低聲道:“抽空去查一查宣武門外李記酒樓有沒有一個叫劉二的夥計。瞧瞧他是不是死了。查明他的身份。查查他是不是有親戚在宮裏。悄悄的查。”
陳式一道:“侯爺是懷疑什麼?”
張延齡擺手道:“去查便是,查清楚了自然就明白了。也不急,你先回家跟你夫人團聚去。不然,別人要說我不近人情了。”
陳式一笑著應諾,帶著親衛策馬而去。張延齡這才回轉身來快步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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