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聞言忙道:“吐得厲害?那豈不是生病了?沒讓如青瞧瞧麼?”
阿秀道:“精神頭很好,談姐這幾忙著製藥作坊的事情,也累的夠嗆。相公這兩也不見人,晚上也見不到你……”
張延齡老臉一紅,這段時間自己白忙著營中的事情。晚上回府後也沒在後宅睡,而是睡在書房裏。最近和幼棠這妮子搞得火熱,晚上翻江倒海的玩的有滋味,倒是有些樂不思蜀了。主要是晚意和如青阿秀三個都很害羞,又當不得自己癲狂,很少能盡興。徐幼棠倒是配合的很,所以自己也放縱了一些。
“郡主在哪裏?我去瞧瞧。”張延齡道。
“在後園工地呢。”阿秀忙道。
張延齡快步往後園趕去,進了園子,遠遠便聽到徐晚意的話聲、
“這窗戶位置得改,必須得改。這本來是賞景的窗戶,結果被廊柱擋住了半截,這可不成。廊柱承重,不能更改,但是窗戶位置得改。”
“郡主,這窗戶可是整體拚接的花窗。這要是一改,這上好的梨花木便沒用了。榫卯拚接之後,可是沒法一個個的退出來的。得砸了才成。浪費銀子啊。”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想必是工匠在回話。
“砸,銀子算什麼?一時的妥協,換來以後長期的不舒坦,那可不成。多花銀子算什麼?咱家缺這麼點銀子麼?砸了。”徐晚意道。
“是,是。既然如此,我們立刻便砸。”
張延齡繞過大片的梅花來到工地一側,看到了站在廊下正聚精會神的看著鋪在露台子上的圖紙的徐晚意。徐幼棠站在她旁邊對著圖紙指指點點,兩個人低聲的著什麼。
張延齡笑道:“好熱鬧啊。這兩座樓什麼時候蓋好啊?”
徐晚意聞聲抬頭,看到張延齡走來,笑道:“夫君來啦?怎麼?急著娶幼棠進門了?”
徐幼棠在旁紅了臉,不敢多言。
“急什麼?那不是遲早的事兒。我是擔心有人追求完美,投入精力太多,累壞了身子。樓完工了,便不必這麼忙碌了。省的有人泡在這裏,據身子不適還不肯歇息。”張延齡笑著上前道。
徐晚意笑道:“聽誰的?我好得很。隻是最近可能是氣冷的緣故,心裏有些犯惡心。應該是涼了胃口了。”
張延齡上前端詳著徐晚意的臉,皺眉道:“不對,晚意,你的臉有些浮腫,不對勁。你不能這樣了,得回去歇著。一會我讓人叫如青回家,給你好好的瞧瞧身子。”
徐晚意嚇了一跳道:“浮腫?我怎麼沒發現?早上梳妝的時候我怎麼沒看到?莫不是故意唬人?”
張延齡仔細盯著她臉瞧,轉頭問跟來的阿秀道:“你瞧著呢?”
阿秀仔細看了片刻,皺眉道:“我還是讓葡萄兒去請談姐回來,給郡主瞧瞧吧。確實有些浮腫。”
這一下徐晚意有些緊張了。倒不是擔心病有多麼嚴重,而是因為臉上如果浮腫的話,那可就不好看了。變醜了是最要命的事情。
阿秀本想讓葡萄兒去藥坊請談如青回來,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去了。張延齡也有些擔心,他不知道臉上浮腫意味著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陪著徐晚意回到後宅正房裏,徐晚意第一件事便是照鏡子。然後,她自己也傻了眼。確實,自己的臉有些浮腫。她本來是標致的瓜子臉,現在眼瞼下方腫起,確實有些走樣了。
徐晚意嚇壞了,驚慌失措起來。張延齡在一旁安慰她,同時詢問這幾她有沒有身上感覺異樣,疼痛或者是其他的不妥之處。結果徐晚意想來想去,就是有些心裏犯惡心,吃東西吐了幾回,聞著飯菜有些倒胃口。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情形發生。
張延齡心裏很矛盾。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沒有任何其他的不好的症狀。但是,惡疾往往便是沒有什麼異常的情形,待發現的時候其實已經晚了。張延齡暗自祈禱,可千萬別讓徐晚意染上什麼惡疾。
半個時辰後,談如青回來了。張延齡等人見到她像是見到救星一般。
談如青神情也有些緊張,但是她還是保持鎮定,立刻對徐晚意進行診斷。張延齡等人在旁緊張的關注著此時,張延齡的頭上都開始冒汗了。
【作者題外話】:新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