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意怒道:“那更是使詐,奸詐之人。”
徐光祚搖頭道:“那可不是使詐,他是因地製宜,雪是地上的,他可沒用暗器。況且,隨機應變,兵不厭詐,那也沒什麼錯。”
徐晚意冷哼一聲,不想多話了。
……
下邊雪地裏,張延齡連忙攙扶徐延德起身,連聲詢問道:“延德兄沒事吧,沒傷著吧。”
徐延德滿臉通紅的爬起身來,口中叫道:“你搞偷襲,你偷襲,耍詐。”
張延齡苦笑道:“我隻是捏了個雪團砸你,這也不許麼?那也不是什麼暗器。你不擋那一下,最多被雪團砸一下。你一檔,雪粉便要迷眼。這不能算是違規吧。就算是地上沒雪,我抓把泥土砸你,那也不算是什麼下三濫耍詐手段吧。”
“我……我……你……你……”徐延德結結巴巴一時不知道些什麼。確實,是對方耍詐卻也不過去,可是自己卻被他算計了,被打倒了,心裏又不服氣的很。
“要不這樣,咱們重新來過。”張延齡道。
徐延德怒道:“你當我是耍賴之人麼?你贏了便是。”
張延齡笑著拱手道:“承讓承讓。”
徐延德心裏惱火,爬起身來。下巴隱隱作痛。心裏納悶自己怎麼就被他一拳給打倒了。忍不住問道:“你氣力也不大,我怎麼就被打倒了。”
張延齡笑道:“人體下巴處最脆弱,有大血管。擊打這裏會讓血管短暫斷流,再加上震動腦部,造成短暫腦部眩暈,所以你才會倒下。當然,位置要正確,否則也不成。”
徐延德沉默了片刻,沒再話。張侖和朱麟走過來問道:“延德兄,你搞得什麼鬼?故意演戲麼?”
徐延德擺手道:“去去去,什麼風涼話?我輸了便是。你們兩個誰來跟他打。”
張侖道:“我和朱麟商議了,不打了,你都輸了,我們打什麼?雖然未必輸給建昌侯,但是我們之前承認了你是我們中最強的,話得算數。”
朱麟笑道:“是啊,雖然建昌侯耍了些手段,但畢竟是他勝了,咱們得認。咱們三個分一壇子酒喝了,認罰便是。”
張延齡忙道:“酒便不必喝了,再喝便都要醉了。咱們已經喝到開始打架了,再喝下去不得動刀子。酒肉都飽了,我看到此為止吧。”
徐延德摸著下巴道:“也罷。酒肉不吃了,也不鬧騰了。咱們聽曲兒去。”
張侖叫道:“太好了。聽延德兄養著幾名絕色舞姬,今日倒要見識見識。”
徐延德笑道:“自然叫你們見識見識。”
幾人一邊著一邊往梅園北邊的樓而來。
二樓上,徐光祚撫須微笑道:“最後一關考驗來了。要看張延齡到底轉沒轉性,便在這一關了。如果他連漁色的毛病都能改了,晚意啊,那這門婚事可就要成了。”
徐晚意冷聲道:“一個為了青樓女子都爭風吃醋之人,我不信他能把持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