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再玩個花樣如何?”張侖搖搖晃晃的起身笑道。
張延齡呆呆看著張侖,心想:這家夥是怎麼了?今日這麼多事?
“好啊好啊,再來。我提議,咱們比武。剛才比的是文才,現在比武功。”朱麟笑道。
張侖道:“好啊好啊。怎麼比?”
朱麟道:“咱們一人耍套功夫,耍不好的罰酒一壇。”
張侖道:“那沒意思,咱們對打便是。輸贏一目了然。”
朱麟嘿嘿笑道:“張公爺這是皮癢了,居然敢提出這麼個提議來。我同意。我不介意打得你鼻青臉腫。”
張侖哈哈笑道:“倒要瞧誰鼻青臉腫。延德兄,建昌侯,你們覺得如何?”
張延齡剛想拒絕,徐延德笑道:“我同意,我也很想知道你們的武功有沒有長進。不過打的鼻青臉腫可不好,咱們點到為止,不用兵刃,隻比拳腳。”
“好。”朱麟和張侖齊聲道。
張延齡呆呆看著眼前這三人,他越發的覺得這三人今日行為詭異了。莫不是這三個家夥借著由頭打自己一頓?沒道理啊,他們為何要這麼做?
“延齡老弟。你沒有意見吧。”徐延德笑問道。
張延齡皺眉道:“我跟你們怎麼比武功?你們都是領軍的將領,每日練習武技,我可沒練過武功。你們這不是為難我麼?”
張侖笑嘻嘻的道:“延齡老弟,咱們勳戚子弟哪有不會武技的。你若是怕了可以認輸,喝一壇子酒便可。”
朱麟也笑道:“不喝酒也可以,你大喊三聲‘我是懦夫’便可。”
張延齡酒氣往上湧,明知是激將之言,卻也受不了這種話。他站起身來道:“我寧願挨拳頭,卻也不會那樣的話。”
徐延德沉聲道:“好,就知道你不會認慫。這樣,公平起見,咱們抽簽對壘。兩兩相鬥,勝者再鬥,決出武功最高的那個。”
“好,就這麼辦。”張侖朱麟都大聲讚同。
四人下了亭子,來到梅花樹林旁便的雪地上。徐延德扯了四根樹枝弄出兩長兩短的木簽插在雪地裏,四人輪流上前抽出木簽,長短一致的便是對手。抽簽的結果是,張延齡對陣徐延德,張侖對陣朱麟。結果一出來,張侖和朱麟便大笑起來。
“建昌侯,你可有**煩了。延德兄是我們三個中武功最強的。你怕不是他對手。你輸定了。”張侖笑道。
張延齡懷疑徐延德做了手腳,但卻沒證據。但要自己認輸,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幾個今日似乎是在考究自己,或許這是他們商量好的能否真正接納自己的一場考驗。無論如何,自己不能被他們覷。
“尚未動手,輸贏未分,怎可言敗。”張延齡脫下大氅皮帽,緩緩將下擺掖在腰間,站在雪地上。
徐延德笑道:“建昌侯,我拳頭可重的很,下手有時候不知輕重,如果你覺得扛不住,一定要告訴我。我便立刻住手。”
張延齡笑道:“延德兄,你怎知你必勝?”
徐延德哈哈笑道:“我和你打,那還有意外?”
張延齡靜靜道:“這世上永遠都有意外。延德兄,打了便知。還有,你可別手下留情。否則我勝之不武。”
徐延德愣住了,一旁張侖和朱麟樂不可支。
“這下有意思了。建昌侯居然挑釁了。這下延德兄怕是真得惱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