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心中一動,原來這件事他們都知道了。自己並沒有宣揚此事,外邊隻是太子活捉了豹子,但此刻徐延德朱麟卻是自己抓住了豹子救了太子,可見他們確實是知道當日內情的。那麼,今日他們如此殷勤,是否跟此事有關呢?難道當日的這件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不成?
“先切了熊掌,烤了吃。”徐延德吩咐道。
兩名廚子從腰間抽出雪亮的剔骨刀,呼呼耍著刀花,一刀一刀剝皮斷骨,很快,四支熊掌便被切下剝皮,清洗幹淨之後,放在鐵架子上開始烤製。那廚師不斷的往熊掌上塗抹調製好的醬料,隨著炭火的烤製,熊掌逐漸變成金黃之色。一股濃鬱的肉香彌漫在亭子之中。
“哈哈哈,定然好吃,我都已經等不及了。”朱麟搓著手道。
張侖也大聲吆喝著:“酒呢?酒呢?沒酒怎麼成?秋露白呢?”
徐延德笑道:“急什麼,時間還早的很呢。今日咱們一整什麼也不幹,便是喝酒吃肉。”
張侖笑道:“怕是你沒有這麼多好酒給我們喝。”
徐延德一擺手,仆役們很快抬了幾大壇酒上來,酒壇半人高,蒙著紅布,貼著紅紙,上麵各自寫著酒名。什麼竹葉青,什麼女兒紅,秋露白等等。
“我家老爺子愛喝酒,家中什麼酒沒有?酒窖裏滿滿的都是陳年佳釀。張侖老弟,你要喝多少都有。”徐延德笑道。
張侖搓著手,吸著鼻子道:“那可太好了,今日我可不客氣了。你們家老爺子大方,我爺爺可氣,他的酒我可喝不著。先喝秋露白,打打底,秋露白不算烈,免得上來便醉了。”
著話,張侖伸手抱起那壇秋露白放在石凳上,伸手拍碎泥封,揭開紅布。頓時一股甜香的酒氣飄散出來,混合著烤熊掌的香味彌漫了整個亭子裏,勾的人口水湧出。座上眾人都不由自主的滾動喉頭,咽下口水。
“大公子,熊掌已經好了。”廚子稟報道。
徐延德道:“端上來啊,還等什麼。你兩個繼續烤肉,用心烹製,別給我丟人。一會賞你們好酒喝。”
兩名廚子高興的答應著,用四支銀碟將熱乎乎黃橙橙的熊掌端了上來。
這邊張侖已經給每人倒了一大碗酒。張延齡本來並不餓,此刻才晌午,也沒到午飯時間。但被那熊掌的香味和秋露白的酒味早已勾的食指大動。熊掌端了上來,徐延德端起碗笑道:“幾位,好了一月一聚,上月因為公務耽誤了,今日可算是補上了。雖然不是在外邊的酒樓裏,但此處喝酒,更是情趣。來,先幹一碗。”
完徐延德咕咚咕咚將一大碗酒喝了個幹淨。張侖和朱麟也都是能喝酒的,隨之仰脖子幹了。張延齡沒辦法,隻得硬著頭皮也喝幹了這碗酒。幹到肚子裏,才發現上了張侖的當,他秋露白不烈,然而此刻張延齡卻覺得胸腹之中似乎在燃燒一般。憋紅了臉瞪著張侖。
張侖哈哈大笑,看著張延齡道:“延齡老弟,這酒如何?”
張延齡籲出一口火辣之氣,啞聲道:“好酒,夠勁。”
徐延德張侖朱麟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