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提反對意見,隻有馬靜柔,揮著雙拳叫道:“誰說的,過年不喝酒,叫過年嘛!”她全然不顧陳政祈無聲的威脅,徑直坐了下來,拿起單子看了一遍後,說:“我自問品酒自有一套,齊哲男不敢準備酒,我還準備。”
說完,往沙發裏一靠,誰也不看的生著悶氣。
金小錢一見這架勢,就知道馬靜柔剛才在房間裏一定是受了陳政祈的氣。現在聽到陳政祈為了她不許大家喝酒,她自然要對著幹。其實有酒沒酒金小錢都無所謂,她也知道自己的酒品不是特別好,就算有一箱酒在麵前,她無非就是抿上兩口,應應景。
陳政祈主動坐到金小錢的另一邊,他接過單子,對了一遍後,拿起筆,在上麵加了幾樣東西。
“新衣服……”金小錢見陳政祈寫的第一樣東西就是新衣服,有些害羞的拍著自己的腦袋說:“看我,一心隻想著買吃的,都忘了要買新衣服。還有哦,我們要不要買紅包?”
“當然要買。”眾人應著,紛紛報出所要紅包的數量,準備大量進購。
“新的羽絨被?”金小錢見第二樣東西是這個,覺得奇怪。
陳政祈刮著她的鼻梁,笑道:“這幾夜我上去看你,你總是亂蹬被子,睡得手腳冰涼。我聽說有個牌子的羽絨被很貼身,買來給你,免得你著涼。”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麵對陳政祈毫不遮掩的調、情,紛紛看向馬靜柔,不知她有何反應。
馬靜柔畢竟是在國外混了多年的人,說話已經不象國人那樣婉轉曲折,她抬眸冷笑道:“你想上她的床】摟著她睡就明說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拐了這麼多彎來說?”
金小錢的臉立刻飛起兩朵紅雲,她低下頭去,悄悄的掐陳政祈。
金小錢自認為自己是個臉皮不算薄的女生,思想也比較開明。陳政祈迷失方向誤以為自己是男同時,她從未鄙視過,現在他被馬靜柔追到家裏無處可逃請她當擋劍牌,明裏暗裏的與她曖昧她也淡然。
隻是,現在陳政祈對她似乎越來越變味了,而且表現得也越來越大膽子。
陳政祈被金小錢掐得真疼,但他仍然笑著,輕輕的握著她的手,指著單子上,說:“新年穿新衣,明天大家一起去采購吧,正好每人買身衣服,過年穿。”
眾人紛紛應著,馬靜柔站起身要去倒咖啡喝時,突然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
剛被扔進來的傳單咕嚕咕嚕的滾了出來,大家都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是穿唐裝還是穿紅棉襖,沒人注意到,馬靜柔佯裝沒事兒似的,踢著那傳單往吧台走去。
“馬靜柔,明天我們一起去買年貨吧。”討論結束時,金小錢突然發現馬靜柔消失不見,她四處張望,看見她坐在吧台上發呆,神色呆滯,難得的失魂落魄。
金小錢覺得是他們有意排斥了她,心裏愧疚,便邀她明天一同去購物。可是連叫了幾聲,馬靜柔都沒有反應。金小錢有些責怪陳政祈,覺得他對她過於冷淡才令她如此鬱鬱寡歡。
又用力的捏了陳政祈一下,陳政祈隻好走到她麵前,拍拍她的肩,問:“靜柔,明天一同去購物嗎?”
馬靜柔這才突然回神,抬頭看著陳政祈發了會呆,喃喃道:“不了,我不舒服,想留在家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