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又變得安靜,蘇業景拉著齊哲男進了廚房,假裝做夜宵。高啟勝把遊戲的音量放大,假裝聽不到看不見,與葉茜賞對打僵屍。
金小錢早就習慣了他們這些膽小鬼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扭過頭,斜睨陳政祈。陳政祈適時走來,揉亂金小錢的頭發,哄她上樓休息。
“哎喲,看上去這麼體貼,偏偏逼人家穿高跟鞋。真不知道是為了工作應酬呢,還是為了有理由抱著進臥室,不賴到半夜不出來。”馬靜柔酸溜溜的說完後,也不等陳政祈發怒,抱著咖啡竄進了廚房,要蘇業景給她再泡一杯熱的。
陳政祈被馬靜柔揭穿,沒有出現大家預料中的盛怒,他反而很坦然的看著金小錢,好象承認了馬靜柔的指控。
反而是金小錢羞愧不已,低著頭,一拐一拐的要上樓去。
原本以為一場血雨腥風,卻這樣無聲無息的化解了。蘇業景從廚房探出腦袋來,高啟勝也停了遊戲,覺得奇怪。
“看看看!看什麼看!剛才為什麼不看!現在有什麼好看的!”金小錢突然回頭,衝著他們大喊大叫。
原來,她還憋著氣沒處發,現在被她逮到,不發火才怪。
陳政祈站在她身後淡淡的笑著,也不說話,隻是小心的看著她,怕她因為腳痛站不穩,摔到地上。
金小錢連續被高跟鞋打腳,弄得皮開肉】綻的。如今又被馬靜柔說破了陳政祈的心思,放眼望去,家裏不管是外人還是內人,似乎都知道這個不是秘密的秘密,隻有她傻乎乎的,每天乖乖穿著高跟鞋去應酬吃苦,每天又乖乖的讓陳政祈抱著哄著——金小錢越想越生氣,真想大罵三字經!
可是是自己沒用沒有發覺其中乾坤,罵自己多丟臉啊。
金小錢又一拐一拐的坐回到沙發裏,也不上樓,舉起腳,在那裏發脾氣:“小娘子,我腳好痛,快給我上藥。”
家裏,除了陳政祈最寵她,蘇業景是當仁不讓的第二。
金小錢一叫,他就屁顛屁顛的拿來藥,一邊心痛的安慰她,一邊幫她上藥。
上完藥後,蘇業景細心的替她貼上創可貼,再三囑咐她不能沾水後,便忘著陳政祈,好象在說:“剩下的事歸你了。”
金小錢一眼就瞥到站在蘇業景身後笑得陰陽怪氣的齊哲男,沒好氣的說:“黃鼠狼,你盯人也盯得太緊了吧。現在每天都在這裏吃喝拉撒住,你有自己的房子,能不能別在這裏站著礙眼。”
齊哲男也不惱,指著陳政祈,笑道:“沒辦法,我老婆在這裏。他又有前科,我能不看緊些嘛。”剛說完,眼見陳政祈要反駁,他馬上又說:“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但你有本事,不喜歡也能騙男人喜歡你。我不信你,我還是把我老婆看緊的。”
金小錢見陳政祈一副吃鱉的樣子,心情大好,哈哈哈的笑了起了。
蘇業景是陳政祈的軟肋,因為愧疚,陳政祈從不在這件事上與齊哲男爭個高低。他也知道,蘇業景仍然留在這裏一方麵是為了金小錢,另一個原因則是他害怕再受傷,所以堅持不走,想與齊哲男再處些日子再讓關係向前一步。
金小錢喜歡熱鬧,齊哲男時常來家裏,也令大夥快樂不少,陳政祈自然也不介意多張嘴吃飯。
許是腳上的薄荷膏清涼得舒服,金小錢的火氣不那麼大了。她見高啟勝還與葉茜賞膩歪著,不禁打趣他們:“高啟勝,你真沒用,快把賞賞娶走吧!”
高啟勝剛想說話,被葉茜賞悄悄掐了一把,不敢應聲。陳政祈有心幫他,接過話題,說:“阿勝,今年過年別回去了,就在這裏過吧。”
葉茜賞因為公司假期不多,早就跟家裏說好不回去過年。現在一聽急了,連忙問:“為什麼?”
陳政祈坐到金小錢身邊,拍拍她的小臉,笑道:“因為我們要在這裏過年。”